维迪回到家,和汤姆聊起哑炮的事。
“……你不提起,我还真忘了。”汤姆有些恍然,他记得巫师、麻瓜和狼人,却忘记了魔法界另一个占比大的人群。
“我也是今日才想起。”维迪皱了皱眉,巫师人数太少,而哑炮的数量比巫师多得多。
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比巫师容易怀孕,其次是生下个有魔力的小巫师后,他们便能回归魔法界。
汤姆沉默了,这很难评。
要换在华国,要是后代有哑炮,丢弃是不可能丢弃的,好歹是自家血脉啊,留在家族做为编外人员,继续为家族打工不香吗?
哪像这些巫师,直接切断联系,丁点血脉亲情都不顾,实在是难以解。
他将疑惑抛在脑后,说起送斯诺回家的事。
维迪思索了会,点头表示赞同,反正斯诺和他们交好,送回去还方便斯内普收集药材。
于是再次到禁林采摘药材的斯内普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特意种植的嚏根草呢!怎么少了一大半?
黑发教授百思不得其解,扭头就和一只小独角兽圆溜溜的眼睛对上,她的嘴里还嚼着嚏根草粉色的花朵。
黑发教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得了,有小独角兽在,一些嚏根草算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你好呀,还要不要再吃些?我这里还有酸酸甜甜的节草,你要吃些吗?”
小独角兽,也就是斯诺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打了个响鼻,扭身朝禁林深处走去。
熟悉的歪头杀,马屁股上还有他放血时候留下的疤痕。
“……”斯内普抹了把脸,默默捡起草药袋回了城堡。
交谈
距离小独角兽回禁林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现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桌子上堆积了不少的信件,皆是询问禁林是否需要再添加几个看守。
当初海格成为看守,除了邓布利多为他寻找一个容身的地方外,便是他半巨人的血统,身体抗揍又能武力压制住禁林里的一些生物,而且这些年禁林被打的很好,也不算浪费他的苦心。
有些人拿海格被开除和饲养危险魔法生物说事,企图把他的看守位置取而代之,外界的舆论影响到了敏感的大个子,在猪头酒吧喝酒的时候,酒客市场看见他用小手绢擦着鼻涕。
邓布利多知晓这是某些人的试探,事情再闹也闹不到魔法部去。
更何况霍格沃茨是独立于魔法部的个体,想要通过他们施压是不可能的。
他一脸的苦恼,满是皱纹的脸皱的更加厉害了,外人进不了禁林和霍格沃茨,他们是怎么得知消息的?
难道是上学的小巫师们或者是居住在禁林的狼人,但怎么可能,他们也不可能知道重要的消息。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看了眼把头埋进翅膀睡觉的福克斯,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他得出去走走了,不能整天待在逼仄的室内。
霍格莫德村经过三个月的重建,已经看不出曾经被袭击惨烈景象,只有零星的被火燎黑的石头能看出当时的痕迹。
小巫师们很高兴每周的霍格莫德日恢复正常,被关了许久的他们在村庄里四处闲逛,叽叽喳喳的交谈着圣诞夜的惊魂。
格林德沃隐藏面貌躲在人群里,年老的巫师看了他好几眼,只以为是来旅游或者是想去禁林碰碰运气的陌生男巫。
他手里捧着杯热可可,在村庄里漫无目的的行走。
此处和四十年前区别不大,不过是多了些店铺和巫师居住的小楼,那座巍峨的城堡一如往昔般气派。
格林德沃始终在想,近些年来国际上活跃的巫师少有出自霍格沃兹,一度被欧洲巫师吹捧的霍格沃茨为何会变得势微?
要说在国际上没有惊才绝艳之辈还说得过去,可英国本土没有几个顶流人才,就有些奇怪了。
老则老矣,中流断层,又没有能撑起的后起之秀。
难道仅仅凭借一个白巫师和一个‘救世主’便能在欧洲立足吗?
格林德沃喝了口热可可,盯着荒废的尖叫棚屋发呆。
看巫师和麻瓜日益尖锐的矛盾,不久的将来,可能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必有一战,巫师的东西对麻瓜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他想到圣徒们递上来到的资料,在1945年被邓布利多打败后,麻瓜政府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在研究能发现巫师的科技设备,试图打破巫师用魔法设置的壁垒。
还曾收集从魔法界出去的哑炮,让他们生下有魔力的孩子,并让孩子接受政府的教育,在他们长到合适年纪送进魔法学校学习魔法,进行卧底工作或者用小巫师的眼睛去发现隐藏在人群中的巫师地盘。
不得不说麻瓜政府成功过几次,打伤并抓捕了一些巫师去做实验,好在巫师找机会接触魔杖,最后顺利逃脱,带出了这些消息。
格林德沃眼神微闪,就是不知道阿不思知不知道这些事了。
他喝完杯中的热可可,从口袋里掏出了笔和纸,飞快的写下一段话,然后打了个呼哨,一只游隼轻快的飞了下来,抓起他手里的纸飞向了霍格沃茨。
十分钟后,邓布利多来到尖叫棚屋的小道上,目光迟疑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
“盖勒特?”他不确定的询问,声音里带了些颤抖。
喝了复方汤剂的格林德沃贪婪的看着邓布利多,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喜悦。
“是我,阿不思。”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很高兴你能来见我,我以为你会像以往那样躲避。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也有四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