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宴去接受电视台的最后一场采访,而柏父显然很迫切与柏泽宴见面,早早地就在附近等着柏泽宴。只不过不能查到柏泽宴的确切位置,只能干着急。
温乔安排了电视台附近的一家高档咖啡厅,包了上下整整两层,暂时遣走店内员工,私密又安全。
优雅的旋转楼梯,瑰丽的水晶灯。温黄的咖啡厅灯光下,本该是静谧高档的氛围,此刻却因为那焦躁易怒的人的到来而彻底毁掉优雅的环境。
桌前的俊帅的西装老男人用力捶了下桌子,难掩怒气:“这地方不是我要来的地方,你也不是我想见的人!你想耍什么花招?赶紧让柏泽宴来见我,我知道他就在附近!”
温乔拿起面前的一杯热气氤氲的咖啡,抿了一口浓厚的香醇,慢条斯道:“他很忙,没工夫见你。”
柏父对他薄凉的态度搞得怒目圆睁,刚想说什么,就听温乔又冷然开口道:“而且见你一次就要恶心好几天,他就算想见,我也不会让他见。”
柏父气得站起身来,身下的椅子发出剧烈刺儿的摩擦声:“你说什么?!”
很快,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迅速向他靠近,在温乔身后不远处停下来。个个戴着墨镜,神色严峻。柏父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也带了保镖,但对方更是有备而来,没他想的那么势单力薄好欺负!
柏父气不过,其实他一早也知道不光是自己亲生儿子,就连眼前的oga他都不一定敌得过。但他就是想跟他那个混账儿子谈谈,明明以前他那儿子对他百般讨好,现在却连面都不见,是不是都是被眼前这个狐狸精教唆的?
柏父低吼道:“整个柏宏集团几乎都算是柏泽宴的了,他怎么还能那么恬不知耻地把研究院也要了去?啊?他当初不是说了不要吗?现在阿青被他害成那样我到现在都没法跟谭家交代,他居然还要回了研究院,他是不是故意想气死我?!”
柏父的额头青筋暴起,怒捶桌面:“你给他叫出来,叫他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
温乔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
柏父睁大眼睛,差点脚底都站不稳。
“你放心,柏泽宴有那么了不起的母亲,那么美好的前程与未来,不会因为你这种垃圾的存在而脏了自己的人生。”
温乔的背脊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双臂抱胸,漂亮的杏眸是向来温和的,但眼底有着深深的轻蔑与不屑:“我会跟柏氏那边提议走法律程序,让柏泽宴断绝与你的亲子关系。而且我查到这个程序当初柏泽宴的爷爷也曾起拟过,只不过没来得及实行,人就不在了。相信柏泽宴的爷爷应该也早就发现你是个废物,所以才几乎把全部家产都给了柏泽宴。”
“叔叔,柏爷爷分给你的家产,其实也足够你跟几个小情人舒坦的过完下辈子了,不是吗?做人不要太贪心。”
“你!”柏父狠狠指着温乔,恨不得把温乔面前的咖啡泼他脸上。
而温乔已经不想再跟眼前这个毫无人性,薄情滥情的男人继续相处下去。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他又喝了一口咖啡,放下瓷杯,起身拉紧外套拉链就想走。
但他刚一转身,又回过身来道:“哦对了,你为了扶持你那早死的白月光那一大家族,这些年来没少暗度陈仓,转移过去柏氏的资源吧?”
“都是合法的吗?”
一句话,瞬间将柏父那在心底肆意叫嚣,还在找着各种阴毒报复想法的嚣张气焰浇了大半。
温乔朝他微微一笑:“谭暮诚似乎也不太认你这个父亲,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你那些情人身上吧,想着怎么能生一个愿意给你养老送终的孩子。虽然这对你这种人渣来说,可能很难。”
“我的柏泽宴,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温乔泰然自若地朝转角楼梯走,身后响起柏父冲动狂恶的叫嚣:“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心机oga,你跟报道上说的一样!什么禁药,什么陷害,分明就是你自己设的局吧!你为了上位为了出名,无所不用其极!花光了心思,就为了把我儿子骗到手里!”
“你的儿子并不是被人家骗到手里,而是你的儿子像条狗一样死缠着人家不放。”一道微哑但仍旧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处响起。温乔惊异地看过去,就见柏泽宴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了上来。
柏父听到这话,差点心梗。他扶着椅背,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柏泽宴喊道:“你你你,你个不孝子!”
“你这个不孝子就是喜欢人家,以死相逼合法的不合法的招数都用过,死皮赖脸追到手的。”柏泽宴状似轻松地望着他,笑意薄凉,“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种话,从明天起,这世上你会少一个儿子。”
柏泽宴说完便拉起温乔的手,转身往楼梯下面走。
温乔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对着身后的一名保镖温声说:“这里的咖啡很好喝,麻烦明天中午帮我从这里带两杯咖啡。”
他回头又看了眼柏泽宴:“不过你怎么来了,节目录完了?”
高大俊美的alpha牵着他的温热掌心紧了紧,歪身笑了笑,十指紧扣:“巧了,那边电力出了点问题,延迟半小时。哥哥现在跟我一起去的话,还能在现场听我吹哥哥的彩虹屁。”
温乔笑出了声。
到了咖啡厅门口,保镖给二人拿上了墨镜、口罩和帽子。柏泽宴和温乔相视一笑,朝保镖摆了摆手。
他们不打算坐车了,电视台离得不算太远,他们想正大光明地走出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