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暮诚:“那么,我能知道是哪位嘉宾如此幸运吗?……真的不是柏泽宴?”
温乔咬断蟹黄面,都来不及咽下就囫囵否认道:“一开始就说了不是他,你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哪怕地球毁灭人类灭绝,我跟柏泽宴这辈子都不可能。”
谭暮诚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我再拍两天节目就可以收工了,争取利用这两天时间能让那个男生对我动心。等我俩确定关系了,第一个就先通知你。”
温乔在心中祈祷,希望他跟陈宇昂还能有机会。
既然柏泽宴都能标记他,那别人也一定有可能。他怎么可能只非柏泽宴不可呢?柏泽宴能做到的事,肯定还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哪怕不是陈宇昂,他也会继续找。
谭暮诚的唇角嗪着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好。”
跟谭暮诚聊到很晚才回家,谭暮诚给他送到小区楼下,临走时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有事及时找我,我随叫随到。”
温乔:“嗯。”
目送谭暮诚的车子开远了,温乔才转身上楼。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墙皮破得都掉皮了,灯光也很暗。
等温乔走到二楼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拿出一看,是谭暮诚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是一张照片,暖黄的灯光下,温乔在温馨的木质小餐桌前吃到第一口美味蟹黄面时一脸惊艳又幸福的表情。
温乔扶额微笑,他边登楼梯边回消息:【好好开车,不要分心,等你到家了再聊。】
他刚点完发送键,就正好到了三楼,拐角后正对自己的家门口。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脚步粘在了原处,再也不敢动弹。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修长,面容秾丽好看的男人正双臂抱胸,倚靠着墙壁,空气里有着淡淡的龙舌兰清香。
他半长的微卷长发被精细地束在脑后,身上的一身高定手工奢侈品牌休闲男装剪裁合体,衬得他宛如t台上的超级男模,与这破败脏劣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却并不嫌弃似的随意地就靠在不干净的墙面上。
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乔,与之前或是吊儿郎当或是死皮赖脸的状态完全不同,而是冷着一副俊脸,薄唇轻启时,尾音有些拉长,带着陌生的阴冷:“哥哥这是跟谁出去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温乔下意识将手机屏幕按熄,心虚地背到了身后。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可心虚的,就也没再藏手机,不过也只是将握着手机的右手垂在身侧罢了。
“好像跟你没关系。”他无视柏泽宴,另一只手掏出钥匙径直走向房门,“还有,不要再跟踪我。”
“不要我跟着你,是怕我打扰哥哥跟别人幽会吗?”柏泽宴幽幽说道,他的眸中虽然含笑,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去见谭暮诚了,是不是?”
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垂,注视着温乔握着手机的右手,眼角的褐色小痣衬得他眸色更魅力动人,也更冷冷阴郁了几分:“还在手机上聊得这么开心?”
“旧情复燃了?”
温乔皱了皱眉,果然柏泽宴又暗中监视着他!
他走到门前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我跟谭暮诚是正大光明的见面,没必要遮遮掩掩。”
下一秒,他的肩膀就被狠狠抓住,整个人被摁在了墙上!
温乔大惊,他后颈上一凉,那是衣领被扯开后,腺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
接着,一根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了他腺体上的信息素抑制贴,他的耳边响起了柏泽宴迷人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阴郁的情绪有了一点转变:“抑制贴是完好的,你们没有发情。”
这种类似捉奸似的羞辱感简直让温乔怒火中烧,他想推开柏泽宴,却是越用力,就越被柏泽宴铜墙铁壁般的臂膀箍得更紧,温乔冷声道:“你放开我,不要说得好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哥哥已经是我的人了,偷偷见别的alpha就是在做对不起我的事。”柏泽宴比他高出多半个头,垂头看着他,用所当然的语气说话时,居然还带有几分责问和教训。
温乔抬头直视他:“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临时标记难道不算吗?哦,我都忘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临时标记都消退了吧,别的alpha都闻不到了。”
“所以得要我正式标记,哥哥才肯对我负责?”
“那我愿意做,现在做就行,是不是这样哥哥就会给我个名分了?”
温乔脸上一热,咬了咬牙说:“神经病!”
与此同时,他在留意着柏泽宴的位置,随时准备闪进屋子,还要防止阴魂不散的柏泽宴也跟进来。
“对啊,我是神经病,我不光神经,我还犯贱呢。”柏泽宴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温乔,眸低的沉沉寒冰再次浮上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好像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我贱到追一个五年前就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伤我心的男人,贱到屡次碰钉子屡次热脸贴屁股被打被骂却还要把人追回来。”
“哥哥,你看在我这么贱的份上,不得可怜我一下吗?”柏泽宴道。
“那是你自己的恶趣味,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还有,别整天装得多深情多专一似的,你演给谁看呢?我对你的演技免疫,没事就赶紧走吧!”
温乔话音一落,突然迅速拧开钥匙孔,闪身进入房门的同时,把果然紧跟着他就要抢进房门的柏泽宴给推回去。
谁知柏泽宴也好似早有准备似的,不知哪儿来的劲儿直接扣住温乔的肩膀就想挤进来!温乔一个猛劲儿把人推出去,迅速合上房门。也就是那一瞬间,一只大手居然探了进来抓住了门框,等他看到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