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柏泽宴的情绪波动变得更强烈了:“你一早就知道我是柏宏集团的独生子,你找ryan要了五百万!你一边跟我在小竹屋里腻歪,一边跟谭暮诚在小岛村合资买了同一间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公寓!然后呢?你烧了小竹屋,烧掉了跟我有关的一切过去,而你猜猜当时我在哪里?”
柏泽宴的情绪逐渐失控,他用力抓着温乔赤裸的肩头,雪白的肌肤都被掐出了红痕:“我当时就坐在小竹屋里的床上,等你回来,等你回头!”
“因为即使你明明也是带着目的地接近我,我也还是后悔自己一气之下对你说了那么多的狠话,我在小竹屋里等着跟你好好解释!”
“哥哥,你现在告诉我,你当时真的不知道我就在小竹屋里,对不对?”柏泽宴说到最后,音调微变,竟然带了几分欲哭的哀求。
温乔没有回应,确切地说,他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
不过他的确也不想回应,因为,柏泽宴说的是事实。
他紧咬着下唇,极力将自己的脸埋进软被里,他觉得自己的脸颊此刻一定是又红又烫。他的肩膀和腰肢上的雪白肌肤因为柏泽宴的愤怒而落下红痕,但他不仅不痛,那被亲得红肿的唇瓣还因为柏泽宴不小心的力道而泄出了一丝吟喘。他好想保留出最后一丝力气挣扎,但好像怎么做都是失败的。一如今晚,他还是不能阻止柏泽宴对他报复性的侵略。
半晌,他艰难地在被子里发出闷闷又隐忍的声音:“柏泽宴,你不要再问了。”
一句“不要再问”,仿佛是一句默认。
“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好,我让你报复。”温乔艰难地开口,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了。信息素的折磨让他仿佛一个可怜的溺水者,以往只能靠自己解决,但他这次明显能感觉出这次被柏泽宴强迫发情的状态的不一样。
“是不是只要陪你睡一觉,就算你终于得到我,就能放过我了?”温乔此刻的体温仿佛烫得连他自己都害怕,就连发丝都变得湿濡,粘在他的额头上了。
倏地,温乔感到背脊上一凉。
一滴冰凉的液体掉落在他背上,明明裹挟着信息素发情的无尽暧昧与欲望,却保留不了主人炙热的体温。
柏泽宴修长漂亮的手指再次着魔一样轻抚着他难看的腺体,温乔敏感的身子发出无比舒适的颤抖。那温热的指腹描绘着他的腺体的形状,耳边,响起的是柏泽宴低沉沙哑的声音:“哥哥,你总说我无情,我没有心。”
“可事实上,真正没有心的人,明明是哥哥你啊!”
下一秒,温乔就觉得脖颈一疼,尖锐的犬齿便咬进了他脆弱的,但带着无尽渴望的腺体,病态,但细嫩的肌肤轻而易举就被烈酒般炙热的alpha信息素一如它的主人般强肆霸道,热烈又狂妄地占有。
自分化以来,温乔第一次被人咬住腺体,狠狠地“标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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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乔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想起那段亲手烧掉小竹屋的回忆。
那个小竹屋明明是他生活了二十几年,充满了他最美好愿景和回忆的地方。
哪怕当初摊明一切,柏泽宴的未婚妻前脚给他钱羞辱完他要他走人,柏泽宴后脚从小竹屋里出来,倚着门框,用他从未见过的薄凉眼神嘲笑他:“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替身都不合格,让人没有想操的欲望。”的时候。
他都只是一想到小竹屋,会有一种失落感,不愿再面对罢了。
直到柏泽宴的未婚妻再次出现,要他抹掉柏泽宴出现在小岛村里的一切痕迹。
那时的媒体接到线报,一夜之间涌进了小岛村,查找柏泽宴的存在。骄傲的钢琴家怎能允许自己的未婚夫与一个不起眼的喽啰恋爱的事公诸于世?于是钢琴家要求温乔把小竹屋处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柏泽宴来过。
温乔一开始是拒绝的,直到媒体竟然连谭暮诚的存在都查到了。是的,温乔的交际圈子就是这么窄,想要打听的话,在小岛村上轻而易举就能打听清楚。小岛很小,谭暮诚是他“男朋友”的事岛上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们不知道温乔一开始只是为了给谭暮诚解围,也为了给自己减少很多陌生人的求欢示好罢了。而且后来温乔有跟一起打工的人解释过,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柏泽宴,怎么看怎么像是恋爱中幸福的人,说自己没有男朋友,都不会有人信。
温乔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谭暮诚的存在可能会成为一记惊雷。
眼看着风波可能会殃及无辜的人,温乔深刻地意识到,柏泽宴是什么身份,谭暮诚又是什么身份。前者无论遇上多大风波都能全身而退,但谭暮诚不行。
所以温乔答应处掉小竹屋,前提是要钢琴家摆平已经查到谭暮诚头上的媒体。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柏泽宴认为在他的心中,谭暮诚的分量更多吧。但事实上那时候的温乔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处跟他们有关的事了。
至于处小竹屋的方法,他原本想把房子直接卖掉,但是身为beta的他,意识到自己闻不到龙舌兰信息素的味道,不代表别人也闻不到。
顶级alpha的信息素附着力是深刻的,他们甚至会像狗占领领地一样,将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粘上自己的味道。彻底占有,生人勿进。
所以他选择放火。
也能让自己彻底死心,何乐而不为?
温乔陷入了昏迷,脑海中不知道走马观花似的过了多少过去的画面。
等他恢复了点智,头脑昏昏沉沉像千斤重,感觉体内有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在融合着他的血液,肆意侵占他的每一根血管。难受得无以复加之际,他赫然发现他和柏泽宴竟然双双赤身裸体地躺在软床上!室内温度适宜,甚至不用盖被子。他趴在对方结实的胸口上,对方竟是在把玩他,大掌滑过他细腻的敏感,像是把玩珍宝一样回味无穷,目光里满是欣赏与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