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感冒,脑袋混沌,为什么他问的这么奇怪。
“我回家。”
眼眸半敛,谢兰卿扫过中央扶手里的糖果盒,又看向沈箬。
瞧瞧这弱风扶柳的娇软劲儿。
给骂成那样不还嘴,跟他顶嘴倒是一句比一句厉害。
已经恃宠生娇了,还不知好歹。
呵。
舌尖扫过下颚,谢兰卿转身靠椅背,指腹摩擦着打火机的齿轮,冷声徐徐,“那条狗活着么。”
自己那么讨厌,还要提。
真是任性。
“不知道。”她说,顿了顿补充,“没有去看,谢先生想知道可以自己派人去打听。”
“我不是谁的代言人。”
‘没有去看’也就这句听着顺耳。
来电话,谢兰卿看了眼附耳,指腹用力擦动齿轮,小火苗窜起就被风吹灭,无聊就这么玩儿着。
电话那端声音温柔好听。
“兰卿,你迟到了。”
他慢声,“有事。”
对方追问,“在哪儿。”
“北山苑。”
对方似乎笑了,继续说,“给你准备了老班章,还来么。”
没有拒绝,他说晚点。
车子原本走的回常宜区路线,现在掉转车头走的北山苑路线。
那端的人继续提要求,温柔好听的声线都透过话筒,“能顺便帮我带一份甜板栗么,我记得那家店还开着。”
没有拒绝,他说的是如果有。
什么样的姑娘啊。
能让谢公子这么宠。
忽然想起,元旦那晚央他到181号来接,心脏酸的厉害,眼眶也烫的厉害,浑身都不自在。
去哪儿见,这么晚。
孤男寡女,她肯定那边的女生肯定非常非常漂亮。
比如任洇。
又比如……
抬起头来看向驾驶位,“我想下车。”
司机先生装听不到,稳得一批。
心里不舒服,急,开口吸了气嗓子眼痒,“咳咳咳咳……”缓了缓,她执意的说,“冯易,我要下车。”
安逸靠着的男人身体微倾,伸手扯着沈箬手腕攥到眼皮下,“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