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二院。
傅家的保镖没有敢阻拦来人,主动打开病房门。
里里外外都是保镖,很怕谢公子再来兴师问罪,如果再次见面那就不是半条命这么简单。
少爷得直接去见祖宗了。
被钓住命的傅延维动了动,示意保镖调高床,现在浑身都疼十分不适,傅延维强撑着。
畏惧尊敬的颔首,“谢先生。”
谢北安点头,嘴角挂着丝缕浅笑,随从搬来软椅扶着谢北安的手,随即伸手接过拐杖。
谢北安双手交叠放在腹上,缓声,“听说你跟阿霰闹了矛盾。”
傅延维沉默不语,脸上的狼狈洗净以后不见昔日意气风发,好似血污未散裹着阴戾。
谢北安眼中的温和不减,只是一寸寸冷凝。
年轻孩子的心思,一眼就看的透彻。
“延维,知道我腿怎么伤的吗。”
一愣,傅延维摇头,从未听说谢家长孙受伤的事,只是很多年谢家长孙不在出现在视野,当然也无人敢打听。
谢北安眼皮轻垂,扫过腿,“拜你傅家所赐。”
傅延维心里猛地一咯噔。
怎么……
可能。
怎么可能是傅家所谓,傅家怎么敢,又怎么有机会跃过谢家,白家去动谢家长孙!
不可能的事。
谢北安示意随从靠近,攀着胳膊借力才能起身,“延维,两族渊源让你有机会踏过谢家的门。”
“仅此一次,不要在编排阿霰半个字。”
“仅此一次,不要掺和进来。”
“仅此一次,虚长你几岁,饶恕你这次的放肆。”
从病房出来,随从小声,“二公子到了,在廊桥。”
谢北安嗯,步子慢。
人离开了,可傅延维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迅猛,他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跟傅家有关系。
拨通父亲电话,还没开口,那头先警告,“跟你没关系,今晚的话忘记,今晚的事也不要记在心上。”
“好好养伤,好好听话。”
“这上京城你也呆腻了,换个地方,你有能力我知道。”
心口一闷,傅延维不自觉提高声调,“父亲……”
“还有事,挂了。”
因为他,谢家要动傅家了吗?
因为他,谢家再也不顾及祖上的关系渊源要兵戈相刃了吗?
是他害了傅家,害了父亲,害了一族吗?
凭什么!
祸端是他挑起,有什么冲他来就好,为什么要牵连傅家!
“少爷,少爷,您去哪儿。”
“别碰我都滚开,不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