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很重要吗?我也从不问兰卿先生的初恋是谁……”
啪。
嘴硬的小东西跟着一哆嗦。
打火机摔在桌上,一点兔儿胆儿,提起初恋倒是一身硬气,谢兰卿挑着音满是嘲弄,“问我?”
“你哪位过问我?”
沈箬屈红了眼,“你说得对,我谁也不是,是我自己赶着上门,不过一个十几岁不懂事遇到的一个男孩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又不是傻子,上京城谁不知道姓谢的什么地位,你谢兰卿三个字放在哪儿不是通行证,捷径。”
“我为什么要犯蠢,不选你选一个三流货色。”
左一个谢兰卿,右一个你。
落在耳朵里,没一个好听的。
谢兰卿眸色渐深。
“你,你,你还想知道什么。”沈箬就好气,眼泪怎么都抹不完,干脆背过身去,肩头颤的厉害。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转过来!”他忽然沉声。
灯光倾泻,斜洒下来,谢兰卿的整个面部的阴影感浓,棱角冷峻的轮廓更添阴郁之感。
阴影下,唇线薄如刃。
被斥的又狠狠一颤,沈箬僵硬的转身,现在已经泣不成声,咬的下唇瓣都充血一样。
“过来。”
她没动。
这是为了初恋的事儿跟他较劲儿?
好吃好喝的养她,就这点良心?
“沈箬,我不喜欢总是重复一句话。”他沉下的声线里,是不容置喙的傲慢。
沈箬慢慢走近,停在他黑色鞋尖毫米的位置。
就这么低着头,无声落泪,时不时抽泣两声,蛮横的扒拉脸。
谢兰卿伸手把人扯到怀里,侧坐在腿上,沈箬刚皱眉,因为手臂抓扯的力道,下一瞬下颔就被捉着,抬起脸来。
对上那双眼,黑森冰冷,灯光虚蒙,但刻落的阴影冷意是实在的。
“碰过你哪儿?”谢兰卿的拇指揉着唇瓣,毫不留情,管她疼不疼,就算疼也碍不着他什么事。
“这儿?”
沈箬摇头。
他的眼神自上而下,寸寸碾过,“这儿?”
手掌下滑,不费吹灰之力的捏着脖颈。
“这儿?”
衬衣的纽扣崩开散乱,这一扯毫不留情,冰凉的手链先挨碰到胸壑,太冰激的沈箬狠狠一抖,长睫狠颤。
动作未停,沿着胸口中心线一直往下,“还是这儿?”
“没有,哪儿都没碰,只牵了手!”
“只牵手了,你要把我手剁掉吗!”
她真的好有勇气。
搁眼皮下挑衅。
谢兰卿的手掐回下颔,低头,看她破碎怯意的眼,“沈箬,跟我玩儿硬是么?”
她又怕又不甘的回嘴。
“是你因为一个姓甚名谁我都记不住的人训我!”
“我什么都没做,你冤枉,我委屈。”
“但凡我有背叛你的行为,你……唔。”
你你你你个不停。
碍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