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财不敢。”
萧竹年阴沉着脸,“真想亲眼看看传言中斗狼灭豺的扇寻叙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样子,如今意气风发,令人作呕。”
忽而他又笑了,萧竹年摸了摸下巴,“他抢我的马,走的又这么急,难道他有要事待办?”
萧竹年琢磨了许久,但怎么也没猜出个当然所以然来。
“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倒是稀奇。”萧竹年拍拍手,“有什么事会让这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定安将军如此焦急呢?”
“他那脸一天天臭的什么样,冷的像个冰山似的,反正不可能是因为城中女眷,”萧竹年嗤笑,“我见过他挥刀杀人的时候,可比城中画册中厉鬼更渗人。”
“少爷,京城若是有大事发生,向来不需要等多久,只一夜或半日坊间总会扬起流言,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今日定安将军为何这般急切了。”
“嗯,”萧竹年冷冷一
笑,“对了,照旧。”
“只要有关扇寻叙的流言蜚语你记得多往柴火中间添柴,让火烧得越旺,让京城更热闹才好。”
盛财点头,“明白了少爷,奴才会时刻注意坊间传言。”
萧竹年望着那挥鞭越来越远的黑点,眼里闪过几分得意,又笑了笑,“行了,太阳也快落下来,咱们该回去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步子一顿,“他不会是看自己赶回京城的时间来不急了,所以抢走我马儿往回赶吧?”
“倒是没看出来他扇寻续是个循规守纪的。”
盛财答,“少年,定安将军新官上任,想必是对京城各方势力多有忌惮的。”
“呵,他算个屁的官!”
“不过是个被架空兵权的破烂玩意,堂堂官爵镇守远疆这么久结果回来就得了个守卫京城安危的职责,不过是废物一个。”
“让他这夯货抢我一回马便算了,”萧竹年嘲笑,“下次,可不会那么轻易了。”
讲完萧竹年又是哈哈大笑,“欸,你说他这般猴急,不能真是为了城中哪位娇气女眷拼命吧?”
盛财低头,“奴才近来未曾听闻定安将军与城中女眷有什么关联。”
“嗯,”萧竹年轻笑,“他呀就是没这个命!”
“也就适合跟那堆冰冷的斧钺钩叉过一辈子,毕竟是个在死人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犟骨头,命硬。”
晏国公府,贵女出城在下定安将军,扇……
城门口,驻守护卫拦下了扇寻叙,是日常例行检查,并非刻意刁难。
这名护卫有些趾高气昂的走过来,嘴里嚷着,“城门将落,坊间禁纵马扬鞭!”
他凛然斥责,“是何人在行如此莽撞之事,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