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只呆愣地点点头,心里却暗自想着,怎么突然有种自己从偏僻村落到了大城市的既视感,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原来秦淮只是还和以前一样骚包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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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只只进了浴室后,低着头刚要关门,就被身边突然伸过来的手挡住了。
她疑惑地“嗯”了一声,抬起脑袋,便看到秦淮紧张的表情。
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安,他在害怕……路只只眼底震颤,心里一软,慢慢松开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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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时他们明明已经那么小心了,可秦淮仅仅只是出门买个菜的功夫,路只只就被一群拿着电击棒的大汉强行带走了。
那一走,便是漫长的五年。若说秦淮像表面一样,那些创伤未给他留下任何痕迹,又有谁会真的相信呢?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日日夜夜的思念与担忧,那些次次远赴国外却半分消息没有得到的失落,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
……
饭桌上,正午柔柔的光透过窗帘倾洒而下,给整个空间都镀上了一层温馨的光晕。
路只只坐在餐桌前,神情却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场奇异的梦境之中。她身上穿着秦淮一直为她备着的内衣,外边裹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白色浴衣。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那内衣的肩带就悄然滑落,她赶忙伸手去提,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到底是秦淮有了新的生活,为别人准备的这些衣物,还是自己这五年历经磨难,瘦得太多了呢?怎么这衣服处处都透着不合身的别扭。
“多吃点儿。”秦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只见秦淮正忙着给她夹菜,动作娴熟而自然,眼神里满是关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可身下握紧的手似乎又透露出秦淮的不安与紧张。
……
见秦淮沉静的没什么反应,路只只便想的更多了,虽然她洗澡的时候是开着门的,但秦淮居然真的就那么镇定自若地忙着做饭,现在还一个劲儿地让她多吃点。
越想越气,秦淮不会真的有别人了吧?!
路只只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气,她“噌”地一下站起身,双眼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秦淮,刚要开口,可这一起身,那原本就系得不太牢靠的浴衣瞬间松开,胸前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路只只眼角的余光瞥见秦淮下移的目光,瞬间慌了神,她手忙脚乱地裹紧睡衣,脸上一阵滚烫,心中懊恼不已,怎么会如此尴尬……秦淮甚至刻意避开了看她的视线。
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相处的两个人,五年没见,再见面时竟如此生疏,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咬了咬嘴唇,裹紧浴衣,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菜,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内心的窘迫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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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面的秦淮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自己的椅子,缓缓走到路只只旁边坐下。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怕惊扰到她:“不合胃口了?”
“没有。”路只只依旧低着头,眼睛盯着碗里的菜,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一会带你去看我们的公司好不好?”秦淮放下碗筷,伸出手,将路只只连带着椅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动作里满是亲昵与眷恋。
“我们的?”路只只扭过头,眼中带着一丝诧异,看向秦淮。
“嗯~不是说好做老板娘吗?不认账了?”秦淮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随后轻轻蹭了蹭路只只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白天先去看我这边,晚上再仔细给我讲讲……你那五年,嗯?”
路只只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秦淮炽热的目光,可刚一偏头,就被秦淮一只手轻轻捧住脸颊,缓缓移了回来。与此同时,秦淮的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右肩,顺着手臂缓缓往下,最后轻轻覆上了她的右手。
“当时…疼吗?”秦淮的声音微微颤抖,悬在路只只右手无名指的那根手指也跟着轻轻抖动。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几日和周游的那一幕,一种深深的自责与痛恨瞬间涌上心头,痛恨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身边。
“不疼的。”路只只轻声说道,左手缓缓摸出脖颈上项链挂着的戒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戒指……”
“那人是谁?是不是这戒指……”秦淮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心中的疑虑与恐惧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单单是这根手指,难道真的是这枚戒指,又或者是自己,才让路只只遭受了如此痛苦的折磨?
“他们只是羡慕我们的幸福……这没什么的,秦淮,要不是这个戒指,那切的就是食指了,那以后我还怎么给你打工?”路只只强颜欢笑,试图安慰秦淮。
可秦淮听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很想告诉路只只,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再也不需要去打工,不需要再受任何一点苦。
可他深知路只只的性子,若是这么说,她怕是会更加觉得不安,她需要的是相互陪伴、相互依靠,而不仅仅是他单方面的给予。
……
……
“不说这个了,陈默是怎么回事?主动走的?”路只只岔开话题,试图让气氛缓和一些。
“嗯,还没有他的消息……”秦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他当时一出狱就走了。”
“干妈呢?陈默就一点没联系你?”路只只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秦淮沉默了,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