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家和路家离得不算太近,我和檀兮尔裹着夜风到檀家的时候只剩大姨还在客厅看着电影等着。
覃家两姐妹长得很像,兮尔哥的母亲覃小玉是覃小兰的姐姐,脾气也比覃小兰温婉一向,值得一说的是,在外同样也是个得理不饶人得。
覃小玉要比覃小兰对我还好一些,就像此刻,她居然是先迎过我才转头看向兮尔哥。
“只只来也不告诉大姨一声。”她自然的丢下手里的抱枕接过我的外套,转头拍了拍檀兮尔的棒球帽,“都进了家还不把你那棒球帽摘了。”
“妈,只只来我们家住几天怎么样?”檀兮尔走过去揽住覃小玉的肩膀,挑了挑眉。
“怎么不行,那路江北是不是又苛待你了?小兰同我说过,小兰真是昏了头了嫁这么个男人,她年轻时明明那么多人追…”眼看着覃小玉还要说下去,兮尔哥双手一叠比了个暂停,小声喊了句妈。
“说多了说多了,没事的哈,只只,想在这住多久就多久。”覃小玉打了个哈欠,“不早了,你们吃东西了吧?”
我乖巧的点点头,“吃了,姨妈,我们吃过了回来的。”
“那行,那让你哥带你去房间,还是你小时候常住那间,就在兮尔隔壁,”覃小玉裹了个暗色花纹的披肩往楼上走,半晌想起些什么又回头,“好像没打扫,保姆明早才来,让你哥给你换下床单被罩,我困死了。”
“去吧去吧,妈,放心。”檀兮尔摆摆手,带着我从客厅另一边的楼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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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玉说是没打扫,但其实也还好,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尘气,但檀兮尔还是从储物间拿了新的被单被罩过来。
“只只,脱了鞋上去铺里面。”檀兮尔刚将旧的那套拽下来丢到一旁的脏衣篓里。
“喔喔。”我踢掉进门换的那双粉色拖鞋,从檀兮尔手里接过被单,他在下边扯一边,我在上边扯一边,用力拽了拽拉直床单又压好角。
换被罩的时候我本来要自己来,檀兮尔却非说山人自有妙计。然后……当我站在一旁看着檀兮尔整个人都要钻进被罩时无语住了。
“兮尔哥,要不我自己来吧?”檀兮尔依旧没说话,还是伸着手弯着身子在里边顾涌,我看了看檀兮尔撅着的屁股扭头将自己的视线挪到了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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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铺好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我咬着牙刷坐在马桶上看着林彗来的消息有点不敢点开。
林彗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她不是挺文静一人么?
不过……瞧着她的球球号名字就绝对算不上文静。
彗星撞地蛋…她到底从哪里来的灵感起这么个名字?
彗星撞地蛋:快说啊急死我了
彗星撞地蛋:绝对不简单!
彗星撞地蛋:咱俩这么铁的关系你就不能让我吃吃这个瓜吗?!
彗星撞地蛋:连李香山那个脑子有包的都看出来了!
彗星撞地蛋:是不是不好意思?!没事!你说!我就爱看这口你知道吗!!你俩比那些小说写的甜多了!
彗星撞地蛋:你忙什么呢一条不回?
彗星撞地蛋:檀哥送你回去的是吧?你俩到哪一步了?
彗星撞地蛋:真的,不是我多嘴,我觉得你俩特像伪骨,真骨哪那么明目张胆啊!
彗星撞地蛋:绝对的,女人的第六感,没事,我嘴包严的,但是你得让我磕一口,快,说说说,到哪一步了
彗星撞地蛋:算我求你,只只姐,我真的很想磕!
……
不是,林彗藏那么深呢!她平时都看什么啊!!!
没法回,真的…林彗太能脑补了,我们,我,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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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只?”轻轻叩门的声音。
“进。”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
刚刚洗过澡,我正擦着头的功夫,檀兮尔开了门从门口冒出个脑袋。
“要不要吹头?”我点点头,他这才悄悄进了门又轻轻带上门走过来将手上拿着的吹风机插头插到台灯一旁。
“你怎么知道我要吹头?”
“我不知道,但这房间没有吹风机。”檀兮尔将手里的吹风机拿在手上磨蹭了两下,“要我帮你吹吗?”
“嗯…好。”我转过身去,身上是件长袖的灰色格子睡衣,这是之前假期在檀家住时覃小玉买的,当时穿着很大,如今却又正好了。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总扰的我心里乱乱的,其实也不是吹风机,大概是檀兮尔的手指,轻轻拨弄间搞得我整个脑袋都痒痒的,甚至要痒到脖子。
檀兮尔大概也是刚刚洗过澡,我深吸一口气,他身上是和我同样的沐浴露香味,头好像不同,他用的应该是…男士洗露,有点淡淡的清茶雪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