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她不敢开口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这样问的话老太太势必下不来台,可老太太千不该万不该总想着给哥哥塞婢女呀。
许恪手臂环过她的肩头,半靠在她肩上,“没事,就是多喝了两口不碍事。”
他搂着她站定,转头看向老太太,声音清冷又无奈道:“祖母,孙儿的旧疾乃顽疾,这辈子也无法根除,您又何必非要一再试探呢?”
“倒是我的不是了,罢了罢了,你赶紧回去歇着,祖母以后再不多事了。”
许恪撩袍跪下:“请祖母原谅孙儿,孙儿无意冒犯祖母。”
老太太叹气弯腰扶他,“大郎这是做什么?祖母岂是会跟你计较这些?你不愿便由你了,祖母就是心里太着急了。”
老太太的手刚碰到许恪的手臂,便见他浑身一颤,脸上似忍得辛苦。
老太太见他这般,松了手,侧眼看向许清妙,也就她扶着看起来毫无异样。
果然如他所说这洁癖旧疾根本没好。
总算是没骗她。
许恪站起身来,无奈一笑:“祖母着急是应该的,孙儿成婚三年也没能让祖母如愿,是孙儿的不是。”
“哎,行了行了,赶紧回去歇着,子嗣之事日后再说。三娘,扶大郎回院子休息。”
许清妙乖巧应下,扶着许恪出了院子。
路上走的不快,她好奇地问许恪:“祖母真给你塞艳婢了?”
许恪摇头:“没有,只是让她们服侍伺候梳洗,我没肯罢了。”
许清妙拍了拍胸口松出一口气来:“我担心哥哥旧疾复发不舒服匆匆赶来,还好祖母还有分寸没有乱来。”
许恪低声道:“祖母是关心则乱,她应该是一直不肯相信我真有这毛病。”
他不清楚当初用了什么条件跟家里谈妥的婚事,如今家里长辈几乎都知道他这癖洁的怪症,应是他主动告知的。
许恪侧头看向小心翼翼扶着自己的许清妙,他能猜到自己为了娶她应该是付出了很多心思。
“那哥哥怎么就对我不同呢?”
许清妙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让他能克服身体上的怪癖的。
没有这三年记忆,她是一点头绪也没,如果知道原因或许可以帮助哥哥康复呢?
她觉得哥哥这样外人碰都碰不得也太难受了。
许恪闻言不由浅笑,身上的酒气散了大半,抬手拢了拢她睡醒没来得及整理的鬓发。
“我也不知道为何,或者就是天生如此呢?听说在毒物生长的百步之内也必有其解药,有些事很难解释的清楚。”
而三妹妹又何尝不是他这个怪物的解药呢?
许清妙细细琢磨许恪的说法,少倾,扬唇笑道:“天生的吗?”
这个说法她很喜欢。
荣锦院内偏房,许意搂着云竹陷入半昏半睡,伺候一旁的婢女不敢出声,只能看向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