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递了帖子见面直接被回绝了,如果不是靠着君后的关系,恐怕还找不到国师。
但国师的举止言谈让她觉得奇怪。
不像是这里的人。
姜眠也不可能把国师逼得太紧,她相信之后还会有再见面。
她并没有在皇宫多停留,很快重新回到了暗阁。
君后对她很关心,听她要办事,立刻带她挑了五名皇宫暗卫,这些人都是死士,也只听她的话。
这样下来,调查东阳赵通判,以及水患之事就都有了办法。
解决了一大难事,一出暗阁到了书房,便见刚要进来的花修手快要放在花瓶之上。
姜眠问:“怎么了?”
“是主君有事要见殿下,在门外跪了几个时辰了,快要昏迷过去。”
昨天聊崩以后,她刻意不去听许知久的情况,今天又一大早就去了趟皇宫,就是为了避开分离,没想到对方还没有走。
你亲错人了
推开门,冷风扑面而来。
跪坐在地上的少年低垂着头,长发垂落,衣袍落地,再往后便是一片雪色,连带着尾处衣袍都浸染湿意。
即便是听见门开的声音,他也始终垂着眸子,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的失神。
浑身冰凉,姜眠蹲下来身子,动作温柔地扶住他,却见许知久退缩般地颤动身体,宛如受惊。
睫毛都被霜雪冻直,漆黑得如同他眼眸颜色,僵硬着动作被扶起,他唇瓣微动,整个人却木楞缄默。
一句话也没有说。
由内到外的孤寂,含霜履雪的树木被迫折弯了腰一般,通体冰凉,手上的冻疮发红,开裂的伤口引得他继续细微地往袖口收了收。
姜眠第一时间认出来是温柔系老婆。
“先进来。”
拉着人进了屋烤火,脱下来身上披的袄子遮盖在他的身上,系带拉紧,又找来暖手的东西塞入他的手中。
“你跪在外面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你身体又不好,这样下去迟早落下病根。”
许知久抿唇,好一会才有声音:“殿下要赶我走,我不想走。”
称呼又变成了疏离客套的二字。
他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接受照顾,轻摇头:“我知殿下身份不可高攀,可我想明白了,哪怕只是做外室,也不愿离去。”
“不是因为这个。”
姜眠耐心地给他涂着手上的伤口,把人领进来后就一直在忙前忙后,“他是不是和你乱说了,我们分开并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