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可不能仗着身体好就熬夜。正好他走了,这俩鸡蛋就给你用吧,看你眼上的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上不睡觉去做贼了呢。”赵叔说着剥开一个鸡蛋递给林谨言。
林谨言正在喝粥,听到他这话顿时呛道了:“咳咳——”
吓得赵叔赶紧拍了拍他的背,“喝那么急干什么,要是喜欢喝锅里还有。”
林谨言喝口水顺了顺,接过他手里的鸡蛋,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哭笑不得,“赵叔,你也别守着我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赵叔看他没事,摆摆手,“不用,我们自己有小灶,跟他们在一起吃我才吃的香。”
看他态度坚决林谨言就没再强求,“那你也去吃饭吧,别守着我了。”
看他确实不需要帮什么忙,就点点头离开了,“好,那你吃完放着就行,等会会有佣人来收拾。”
林谨言:“好。”
吃完饭,他在院子里慢悠悠地溜达了一圈,借此来消消食。阳光洒在院子里,留下一片片温暖的光斑。林谨言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微风的轻抚,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然而,溜达完后,他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无奈之下,他只好又窝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又不能出去玩,他就只能靠看电视来打发这漫长的时间了。
绝望
晚上跟秦武交流交流感情,白天他去上班,剩林谨言一个人发发呆、看看书、看看新闻,围着别墅溜达溜达。
就这样过了一周,就在林谨言再也等不下去的时候,张华峰终于带着人再次上门了。
只不过,带来的消息可不算好。
赵叔领着他们进来,赵华峰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警员。看样子是参与这次调查的人员。
他们第一次见林谨言,表情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几人相视而坐,还没等林谨言询问,赵华峰就开门见山提前开了口。
赵华峰这次来是为了公事,表情比上一次来严肃多了,他递给林谨言几张资料,“其实我们今天来是遇到了点麻烦。林先生先看看吧。”
林谨言打开封面一看,只一眼就愣住了,“这是?”
女警员开口道:“这是一位受害者的资料,周婉婉,女……”女警员顿了一下,艰涩继续说道:“十七岁。母亲是一位裁缝,父亲是码头的搬运工。”
“一年前,周婉婉和同学一起放学的的时候被犯人王彪看上了,欲行不轨,还好有同学帮忙才逃脱。后来……”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眼眶却有些发热,渐渐泛红。哪怕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姑娘的经历,再次说出来还是有些悲痛。
“后来,王彪不死心,带人直接找到了她的住址,当着她母亲的面……”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哽咽得说不下去了。男警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男警员接替她继续说:“不用细说想必林先生应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父亲想要找那些人报仇,被王彪打断了腿。”
男警员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眼神中也满是对受害者的同情。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沉重,仿佛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一年来他们不断报警,但是当地警署不受,他们想要上诉,但是无权无势根本接触不到更上一层。所以他们现在对我们不是很信任。”
女警员缓了缓心情,“是的,他们收到的伤害太大了,又没有得到应有的帮助,所以很不信任我们,甚至可以说是仇视。”
林谨言眼神阴沉下来,紧抿着嘴唇。周婉婉他认识,当初和他们家是上下楼层,他还帮她补过课。
后来因为周婉婉考上了一个好的高中,他们一家就搬走了,没想到居然……
他还记得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模样,是一个清秀活泼的小姑娘。礼貌又孝顺,他不止一次看见那姑娘放学之后帮她母亲缝扣子。
他无法想象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女孩,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痛苦与磨难。林谨言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你们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劝劝她?”
赵华峰沉重点头,“其实王彪其他罪证的已经查明清楚了,但尤其这个最严重。我们查到你应该和他们家里人认识,再加上你也是受害者所以就想请你去劝劝她。”
“如果她不出面指认的话,王彪身上的罪证不足以判最高刑罚,最多有期徒刑二十年。”
林谨言突然问道:“如果指认他,他可以被判死刑吗?”
赵华峰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要让他失望了,“不行的,现在已经没有死刑立即执行了,最多是无期徒刑或终身监禁。不过……”
赵华峰突然认真地盯着林谨言,眼神中满是深意,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在牢里犯人出现了什么不可控的意外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林谨言微微眯起眼睛,与赵华峰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人的目光中都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
好一会儿,林谨言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赵sir不愧是“一哥”身边的二把手,就是善解人意。”
赵华峰笑的和善,“哪里哪里。既然这样,林先生现在有时间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走一趟吧。”
“行,走吧。”林谨言站起身对赵叔说道:“赵叔,上一次跟我一起出门的那两个保镖在不在,在的话让他们跟我出一趟门。”
赵叔点点头,“你说阿俊和阿亮吧,他们在,我去帮你叫他们,你们稍等。”知道事情紧急,赵叔也不敢耽误,直接小跑着去后院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