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得这个人是王彪名义上的老大,那个所谓的堂口二把手,叫周毅,别看名字挺正气,人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和王彪比有过之而不及。
其实他早就被黄金海策反充当了他的眼线,早上王彪被抓也是他汇报给他的,这才能及时派那个废物记者想去转移视线,没想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用都没有。
“是!”周毅对黄金海九十度弯腰,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证,“大哥,你放心,只是一个出来卖的小白脸,只要吓唬吓唬他,保证他会屁滚尿流的同意和解的。”
黄金海倒是不那么觉得,“那个人应该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过造不成什么大问题。你最应该警惕的是他身后的秦武,他可不是好惹的。”
周毅心里不以为然,一个卖屁股的而已,秦武总不会为了个小情人不顾脸面吧。
但是黄金海都这么说了,他肯定是得给他点面子,所以表面上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像是听了进去一样,“是,大哥!那我去了。”
黄金海闭上眼睛对他挥了挥手。
黄金海缓缓歇了一会儿,疲惫之色在他的脸上稍显。片刻后,他睁开眼睛,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从后面走出来两个大汉。
两人自发地架住那个男记者,那男记者满脸惊愕与愤怒,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黄大佬!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为你办了事的,有你这么卸磨杀驴的吗!?”
黄金海只是平静一笑,“我只相信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决绝。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对生命的消逝毫不在意。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绝对的控制和秘密的守护才是最重要的。
男记者挣扎着满脸狰狞,“黄大佬,你放过我!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多出一个字的!”
两名大汉看黄金海面无表情的冲他们点了点头,不顾他的求饶,毫不留情地把男记者拖了下去,他们身影逐渐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黄金海心累的揉了揉眉心,“行了,散了吧。”
“是,大哥。”他旁边坐着的几个亲信站起来郑重的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黄金海一人在书房里沉默良久,他垂着头,天花板灯光散落,在一片阴影交织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他好像着压制不住怒火一般,把桌子上的零碎摆件横扫了一地:
“该死的秦武!怎么老是跟我作对!”
……
与此同时,警务处总署也在开着会议。
警务处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严肃,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光洁的会议桌上,一众身着整齐制服的警员们围坐在会议桌旁。
警务处一哥郭俊涛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眼里藏着暴风前的宁静,“各位,刚刚一个电话,透过层层程序打到了副处长这里,你们猜是谁的电话?”
下面顿时议论起来:
“这谁啊?能有那么大的权力?”
“还能有谁呀,有这个本事权利的,一双手也数得过来,就在那些人中猜呗。”
“我猜应该是……”那人往上指了指,吓得旁边的人赶紧把他的手压了下去。
“这话可不能乱说,上面那位那么小心眼,你要是被他知道了,小心给你穿小鞋。”
“……你说话也挺大胆的。”
郭俊涛看着下面那些毫无纪律、闹作一团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用力拍了拍桌子,那清脆的响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开。众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郭涛峰。
郭俊涛面容冷峻,语气中压着怒火,“别猜了,你们猜不出来的,因为打电话的是湾水巷的一个警长!”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他们在想,一个小小的警长为何会引起如此大的动静?
就听一哥又讲话了,“湾水巷是归在谁的区域?刘阿强又是谁的人?!说话!”
下面有个人听到这个名字,怔愣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额头上似乎隐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一哥非要找出这个人不可,只好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长官,是我……”
蠢货
会议桌得有五米长,按照职位和重要性,那人坐在最后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很主要的角色,但是能参加会议的要不是有点能力的,要不是有点背景的,就是不知道这人属于哪一类了?
郭俊涛眯起眼睛,觉得这个人是在陌生,“你叫什么?”
“回长官!我叫周彭德!”周彭德站直,努力控制住想要打拍子的腿,恭敬地敬了个礼。
有认识他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后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走后门的酒囊饭袋。
郭俊涛:“你上前面来,太远了我听不清。”
周彭德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小跑上前,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站到郭俊涛面前又敬了个礼,“长官!”
周彭德看着也就二十出头,面容普普通通,大概是家庭背景还不错,气质有些浮躁。
郭俊涛向来对年轻人有着不错的包容心,他压抑着怒火,觉得问清楚再发火也不迟:“我先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了。你刚刚说刘阿强是你的人是吧?”
周彭德呐呐点了点头,“是的,长官。是我管辖区域的一个小小警长而已。”
“行,那我问你,为什么刘阿强说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最后没办法打到了副处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