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浑身一颤,吓得根本不敢抬头。
然而,卫妈妈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贱婢,还不赶紧抬起头来!”
在这严厉的命令下,她只能颤抖着遵从,
一点一点地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庞,湿漉漉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最终看向了陈氏。
陈氏仔细看着那张小脸,心中一紧。
卫妈妈这才看清楚了这个丫鬟的样貌,倒吸一口气。
陈氏怕自己看得不清楚,她抬手扶着卫妈妈一步一步走向这个丫鬟,微微俯下身,抬手抖了抖袖口,露出一张白净的手,轻轻抬起女子的下巴。
“像——”
陈氏收起手,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对着卫妈妈使了一个眼神。
卫妈妈会意,招呼其他丫鬟带夫人回去休息,她自己则留在原地。
“妈妈,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求妈妈别卖我。”
曲承欢带着柔软可怜的模样请求卫妈妈。
待夫人一行人渐行渐远后,卫妈妈搀扶着丫鬟的臂膀,让她缓缓起身。
随后,她以一贯的温婉笑容对丫鬟言道:“傻姑娘,算你命好,夫人心善,知道你受了委屈,要把你调到夫人院子里做个奉茶丫头。”
曲承欢闻言,小嘴微张,惊喜交加,
“真的吗?妈妈没有哄我,我这样的身份,竟也能在夫人身边侍奉吗?”
“自然可以,咱们夫人性情温和,极易相处。”卫妈妈轻声细语地宽慰道。
曲承欢闻言,再次跪倒在地,朝着夫人离去的方向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多谢夫人恩典。”
卫妈妈带着人先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让她脱了衣裳。
曲承欢扭扭捏捏的照做,只是只剩下小衣时候停了手,
但是卫妈妈却让她继续,并告诉她,想伺候夫人都得先检查有没有病灶,否则就是对主子不敬。
检查完之后,卫妈妈满意得点点头,只是曲承欢满脸绯红。
随后卫妈妈带着换好衣服的曲承欢前去给夫人奉茶,陈氏第一时间看向卫妈妈,卫妈妈对着陈氏一点头示意她放心。
曲承欢端着茶盏,走到陈氏脚边跪下,把茶盏举过头顶,郑重说道:“多谢夫人提携,奴婢万死难报夫人恩情。”
陈氏接过茶盏,轻轻啜饮一口,面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哪需要你万死,以后在我这院子认真做事就行了。”
“是!”
“你叫什么名字?”陈氏又问。
“曲承欢!”
“承欢,倒是个好名字。”陈氏点点头。
又是卫妈妈把人扶起来:“好姑娘,你只有忠心于夫人,夫人不会亏待你的,昂”
在主仆看不见的地方,曲承欢暗了暗眼皮。
她是故意跑到花园找陈氏,故意让陈氏看到自己的脸,
一来想借陈氏的手除掉牛大民,二来想引起陈氏的注意,
荀飞扬不让女子靠近,她一直找不到办法,只能先从她母亲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