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有些?不忍道:“我虽然跟您不算认识,但是能看出来,您是个实诚人,也想做好事。别说您了,就是喻总来,我也不会?支持他掺合进去。这几天的实地勘测我都看到了,你们是个有良心?的企业,滨海也是个好地方?,你们就留在?滨海已经很好了。”
“谁说喻家在?金砂州就没生意了。”
喻时?九不承他这番抬高的夸赞,一双眸子凌厉尽显:“进出港口,放在?古代也是兵家必争之?地,我可不想做什么好人。”
喻时?九朝他勾起唇角:“我是要出一口气。”
他没能把报仇这话点出来,他也不能把这话点出来。
那位在?金砂州是一方?恶霸,能树敌树到滨海的庞大?集团,于公于私,怎么看都不是他李工能猜透其中的。
“这事,是喻少您的意思,还是喻总的。”李工终于松口了。
“跟我哥没一点关系。”喻时?九道。
“……我只能尽力,就算公司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我也拿不到其他组加密的资料。至于其他的同行,那就要听天由命,看有没有机会?了。”李工说。
喻时?九不以为然。
事总是一步步做的,必要的时?候,人会?知?道自己往前走。
“不需要你特意去找,现有的和将来会?有的,你交给我就好。”喻时?九说。
李工:“这件事……”
喻时?九夹住香烟的双指朝上一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下车前喻时?九问他:“你的心?里?价位是多少。”
李工却道:“我帮你,是帮我自己,我不要钱。”
喻时?九点点头,不作多言,直接走下车离开。
李工目送他走远,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开车去接做监测的组员,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上有一块白色的东西。
打开车灯一看,是一个信封。
他够着手把信封拿过来,一低头,又看见座位底下放着一捆油皮纸包裹的方?块。
心?有所感地拿起来,沉甸甸的,他打开来,里?面是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钞票。
打开信封,纸上只留下一个传输电子信息的海外域名的网络邮箱。
还有一个邮寄物品用来接收的地址,并不在?滨海市,而是在?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
这件事,喻家这个弟弟,做得非常隐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在?家族集团里?还没有职位,甚至还在?上中学的少年。
但是这个喻少给他的感觉,太?锋利了,是他在?之?前在?那些?企业家身上都没见过的生铁般的锋利。
他看上去有与年纪毫不相符的成熟,身上的锋利却像一把笔直的肃杀的宽刀。
会?带血的那种。
也许,兴许……他真的能带来什么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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