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亭表情阴郁:“你娘没告诉你,不能浪费别人的心意吗?多少也得给我尝尝。”
看着叶溪亭狠厉的模样,周围的丫鬟是上前不得,后退不得。
一碗汤灌完后,叶溪亭放开了他。
“好喝吗?”叶溪亭还贴心把碗收回篮子里。
姜塞飞只觉得胸中有团火在烧,他倒是不相信她会下毒,不过开口声音却是嘶哑:“你放了什么?”
“五个人参,半斤枸杞……”叶溪亭掰着手指,开始报数。
姜塞飞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完全就是补过头了,有些上火。
湿润的液体从姜塞飞鼻腔流出,他伸手一摸,竟是鼻血。
丫鬟们大惊失色,想着去禀报老爷夫人,赶紧派人把叶溪亭这个下毒的妖女拿下。
“不必,”姜塞飞可不愿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模样,而且这样的结果还是一个女人造成的。
姜塞飞摆手让他们把桌上的锅给端走。
“……你会写字吗?”他捂着流血的鼻子问叶溪亭。
“当然。”叶溪亭有些诧异地看着姜塞飞。
他现在流着鼻血,自然不方便书写。
“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如何?”姜塞飞提议。
叶溪亭原本不想帮他,但细细一想是不是能趁机听到情报。
“行,你念。”
姜塞飞缓缓道来,叶溪亭字迹出彩,一手不符合她气质的馆阁体写得凌厉端庄。
“你练过字。”
姜塞飞看着她的字迹肯定道,这馆阁体并非一日能成,临摹者一定下了苦功夫。
“是啊。”叶溪亭也没藏着掖着,她练字就是为了科考,听说一手好字考官都要多看两眼呢。
“你看上去不会是那个草民的女儿,我查过你,安京郊外并无这样一个人家,你到底是谁?”
姜塞飞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微冷。
叶溪亭右手握住了他的折扇,轻笑:“所以?你想杀我。”
“怎么会?”姜塞飞将她拉到怀中,在她耳边说道,“我怎么舍得?”
叶溪亭挣脱开他的束缚,夺走了他的折扇,掐住他的脖子,一脚踩在案牍上。
“公子,你还是别和我动手动脚的。”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听清。
“哐当”一声,书房被人打开。
叶溪亭与姜塞飞齐齐看向来人。
一个看上去典雅高傲的白衣姑娘带着一碗参汤前来看望姜塞飞。
她只是看了一眼姜塞飞,根本没把叶溪亭放在眼里
“公子,公事之时,还是莫要胡闹。”她淡淡说道,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汤。
她一手打掉了叶溪亭掐在姜塞飞脖子上的手,冷声说道:“公子千金之躯,你靠着猎奇的手段勾引公子,要是把公子伤到了怎么办?”
叶溪亭有些狐疑看着她,什么叫猎奇的手段勾引他?叶溪亭就是想伤他呗,不然她掐他是为了什么?他脖子好摸?神如经?
“咳……雪沐,你放下吧。”姜塞飞看了眼眼前的白衣姑娘说道。
叶溪亭想起来了,这位姑娘应该就是陈雪沐。那个曾经的姜府门客,现在是姜塞飞平妻。
平妻平妻,说白了还是妾。
叶溪亭突然就想起来了,就是因为他俩乱搞,她的身份迟迟没有转正,做的所有功绩都算在了沈日暮头上。
还老是被人误会,她和沈日暮纯粹的利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