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聿闻所到?之处,似乎都能感?受到?虞念的痕迹。
怎么也擦不去。
卧室衣帽间的衣服堆积成?山,怪他忘了提醒才导致每季的高定仍旧送了过来。
佣人一件件抱上来,一件件熨好放进衣橱,再一件件清理掉过季的衣服。
江聿闻始终站在门?口看着。
有人突然停下看了他一眼?,怯怯地问:“先生,女士的衣服要全整理掉吗?”
江聿闻顿了下,踱步往里走了几步。
“放着吧。”
“可是楼下还有一批新的。”
真让他犯难了。
他想了想,终是认命般叹了口气:“新的换上来。”
“好的。”
一群人又抱着衣服乌泱泱下去。
再上来。
江聿闻一直没离开。
衣帽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撞击,坐在沙发上假寐的人猛然起身。
佣人四下慌张地清理着地板,察觉到?门?口投来的阴影,瞬间屏息。
江聿闻瞥见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液体挥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山茶花味。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那毛手毛脚的佣人,“滚”字到?了嘴边,又忽然想到?什么,强行压下了怒火。
“处理干净。”
“好的好的。”
佣人不敢置信地加快动作,几人交换眼?神,惊讶溢于言表。
直至江聿闻的身影消失在衣帽间门?口,听到?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几人才开始窃窃私语。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卷铺盖走人了。”
“好奇怪啊,先生不是最讨厌毛毛躁躁的人?”其中一个煞有介事拍拍胸脯,说,“之前那谁不小心打?翻了楼下一袋鱼食,二话不说就被赶走了。”
“是吗?”打?碎香水的佣人只觉冷汗直冒,“这么严重啊?”
“你来得晚不知道,以后?可得再谨慎点。磕了碰了的,这房子里的东西我们?可赔不起。”
卧房再次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几人同时?噤声,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大袋小袋的东西收拾了一堆出来。
佣人把包裹摆放到?江聿闻面前过目,等候他的命令。
江聿闻随意扫了眼?,不过都是些品牌送的礼物。
“分了吧。”
“啊?”
“拿下去,每人分一份。”江聿闻重复一遍,“还不明白?”
佣人瞬间眼?神放光,这些东西可是她们?几个月工资才买得起一个的啊。
就这样送她们?了?
强压着激动,几人迅速整理好袋子准备离开。
清一色黑白灰的包裹中,忽然漏出一个大红色盒子。
艳丽的金色彩带,被人系成?一个笨拙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