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牌桌上,男人颈间的扣子松开两颗,精瘦的锁骨凹陷,盛着细碎的光。
今夜没打多久,程浔筹码输光了,懒洋洋起身换了个地方坐着。
牌局就这么散了。
江聿闻右手搭着外套,左手抬起两根手指向她勾了勾。
“那我走了。”虞念向黎纯萱道别,“有事给我打电话。”
走到男人身旁,他贴心的为她披上外套,待虞念穿好后才搂着她出了雅间。
“那就是你朋友?”
虞念点头。
江聿闻对此不感兴趣,话锋一转,莫名其妙问她:“我听她叫你小n,是哪个n?”
虞念似也没想到他的脑回路这么清奇,前后两句问得她措手不及。
没多想,脱口而出:“闷闷不乐的闷。”
说完,身侧男人低笑一声:“倒和我猜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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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雪大,车子停不进来,要上车得步行个五十米左右。
虞念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上,江聿闻抓着她的手臂防止她摔倒。
一上车,扑面而来的温暖驱赶寒意。
虞念睫毛沾了几片雪花,被暖气一吹,瞬间化成水珠。
江聿闻递给她一张纸巾,虞念把遮挡视线的水珠拭去,这才舒服了点。
她靠在江聿闻肩头,车子稳稳当当行驶在路面上,睡意登时席卷上来。
可男人好像兴致颇高,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让她睡。
低沉的音色飘荡在车厢,虞念听见他问:“为什么叫你小闷?”
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好奇,扰人清梦。
虞念不吭声,假意睡着。
鼻尖忽地被人大力捏住,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只得睁开了眼。
就见江聿闻好整以暇盯着她,哪还有平日半分严肃矜贵。
“说说。她都知道你的小名,但你从来没和我提起过。”
虞念蓦地顿住,咽了口唾沫,抬头辨认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江聿闻。
他的嘴角噙着笑,以为她是还没睡醒,又伸手揉了她一把,“路还远着呢,说说。”
虞念熟练地靠回他肩上,闭着眼向他解释:“我小时候不像其他同学一样有活力,整天坐在座位上不爱说话,他们就给我取了个外号叫‘闷葫芦’。”
“后来叫着叫着,就连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叫顺口了,于是省事干脆叫我小闷。”
“不喜欢这个称呼?”
“一开始是有点,谁喜欢被人取外号啊。不过听习惯感觉还蛮可爱的。”
“嗯。”江聿闻轻哼,“确实。”
确实?
他指的是她确实闷还是确实可爱?
虞念蹙眉,默默揣摩着他的意思。
可不知为何,心底有些介意。
“你觉得呢?”她没忍住问出口。
江聿闻忽然凑近点了点她的鼻尖,“在意我的看法?”
“也没有。”
他闷笑一声:“嘴巴都快瘪成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