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江聿闻什么身份。
她得罪不起。
女人愤愤离去,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还是老样子。”坐他上家的男人轻笑出声,“我们还想试试看有没有人能突破常规呢。”
江聿闻打牌有个习惯,最讨厌别人碰他牌,无论男女。
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他几人都有专门的砌牌手,而唯独他一人独坐一侧。
又打了一圈,后头的台式老古董立钟敲了几声。
十点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江聿闻接通,放着免提。
“江聿闻,我现在出发了。”
“嗯。”
“你发个定位给我。”
“王伯没去接你?”
“太晚了,我没和他说。”
江聿闻没说话,将原本预扔出去的牌放回牌堆,随后拿起手机发了个定位过去。
“那我待会儿到了再和你打电话。”
女声刚停,“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江聿闻把手机又往旁边一丢,继续出牌。
坐在对面的男人瞟了眼若无其事的他,忽然开口:“这就是你最近养的那个?”
有人迅速接了句:“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江聿闻闻声停下动作,漫不经心给了个眼神。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不是标准眼型,明显的眼皮更添几分外国人的立体。
深陷的眼窝仿佛洞穴,看人时,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他的眉头微微下压,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凌厉感。
坐于上家的男人忽地收起了嘴角
,“闻七,我开个玩笑而已。”
“他也没别的意思。”对面男人出声替他缓和气氛,“我听说你们在一起三个月了?这还是头一次带她来见我们吧。”
江聿闻轻笑一声,“程浔,你什么时候还对我的感情问题有兴趣了?”
对家扬扬眉,“还不是你之前换的太勤了。”
江聿闻没再说话,只是将手头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随后吩咐上家旁边的那个女人帮他倒掉垃圾。
-
夜间十点,路面堆积着积雪致使道路不畅。
紧赶慢赶,虞念才在十一点到达了江聿闻所发的位置。
零度是一家私人会所,完全实行实名制准入原则。
她没有这里的消费记录,所以直接被拦在门外。
十一月的淮市天寒地冻,更别说一场雪后。
虞念站在大门口哆嗦半天,一个年轻男生才姗姗来迟。
“是虞小姐吗?”
她点点头。
“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