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孕,我仍旧带着刚会走路的三宝,和两个乱跑的儿童,开始收割麦子。
这次,我没有再求助任何人。
割麦子,捆麦子,我把馍馍和咸菜也带到了地里,饿了就吃点,喝点水。
我干活比别人早了几天,因为我知道,大家都忙起来的时候,我一个人赶不上进度的。
从麦地里面,割下来捆好。
再推着小平车,一趟又一趟,拉到广场处,花一些钱让人用石碾在上面碾过去。
麦穗在这个过程中,会从麦秆上面脱离,但是麦子混在麦秸碎里面,需要下一道工序。
那就是迎着风,扬起混合着麦秸和麦子的混合物——扬场。
麦子顺利地从麦秸碎末中间分离出来,汗水如同雨水一般,浸湿了衣服,落在麦子中间,消失不见。
我一直在幻想,或许我干了重活,这个孩子自己能走。
之前我娘家的村里,就有一个嫂子,不小心提了一桶水,就小产了。
可事如愿违,我能感觉到一个生命,在我腹中开始长大了。
麦子分离好之后,我将麦子一袋袋装好,拉回在院子里晾晒。
这一年,把家里所有的麦子卖掉,我得了几千块钱,拿到钱的那一瞬间,我继续要哭出声来。
合计算了一下我的积蓄,不多,但是也够支撑很久了。
农家的支出本身就不多,我更是一个钱,省着当两个花。
能不买东西,就不买,能省着就省着。
而农忙结束后,在我的催促下,林玉城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肚子已经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