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却全身绷直,英贵俊朗的脸上一片沉冷,没有丁点温度。
眼神也阴翳森森。
颜初以为他还不满意,张嘴要再检讨几句,许砚辞冷声撵她,“滚上去。”
颜初道歉本就是无奈之举,眼下被赶许直求之不得。
一丝停顿都没有,几步窜上楼梯。
许母望她背影,“这次还像话。”
许砚辞一言不发,仰望三楼紧闭的房门。
像话吗?
她什么时候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压不服,镇不屈,鲜活,伶俐,勇敢,就地反击才是她的特质。
这般忍辱负重,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许砚辞抬步要上楼。
许母拦住他,一本正经唤许文菲摆出几张照片,“挑一个,明天去见。”
许砚辞立在原地,扫一眼,“挑不出,下次。”
许母不让他走,许砚辞马上二十九了,婚事说什么不能再拖。
来回推诿之际,许氏的秘书一通急电,西南顾家出了意外,顾家继承人不打招呼飞来南省找许砚辞。
许砚辞顺势脱身,大晚上身披夜色出门。
许母气出火来,“跑,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整个南方几万千金,就不信没一个他能上看的。”
许文菲收拾照片的动作一顿。
许母挑出来的这批千金小姐,端庄的,漂亮的,温柔的,大气的,什么样都有。
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眼花缭乱,哥哥是男人,男人是视觉动物,没道理对美女连欣赏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