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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剩下的时间，他只想好好陪陪祖母。

甚至夜晚就寝时，顾容朝也没回自己的院子，赖在了祖母身边。

老太君忍不住刮他的鼻子笑他：“都是做将军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孩子心性？”

顾容朝不管不顾，扑进祖母怀里撒娇：“不管要做什么，多少岁，我在祖母面前都是孩子啊。”

“祖母……一定要等我回来。”

欢乐的气氛瞬间散去，只剩离别前无言的哀愁。

老太君年事已高，又数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身体早便撑不住了。

她以为瞒顾容朝瞒得很好，实则顾容朝早就知道了。

许久许久，老太君才抹了抹湿润的眼：“莫要像你的父亲和兄长一般，去时还活生生地，回来时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祖母会守着将军府，等你的捷报，等着你回来。”

顾容朝埋在老太君的怀里，胡乱点头。

他不敢起身，怕祖母看见他满脸的泪。

过了好一会，他才故作轻松抬起头：“祖母别小看我，我一定如父兄一般，延续将军府的荣耀！”

顾容朝故意插科打诨逗祖母开怀，等到凌晨时分，才让仆从端来他早就备好的助眠药，哄得祖母喝下。

等祖母睡下后，天空已经隐隐有了亮光。

顾容朝悄无声息换上漆黑的铠甲，去祠堂给父兄上香。

“爹，兄长，容朝只求祖母安康，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不再马革裹尸还……”

他虔诚对着父兄的牌位深深叩了三个头，而后起身拿上父亲的长剑走出祠堂。

院中肃杀之气弥漫，十二个黑衣黑甲的顾卫等候已久，只等顾容朝一声令下。

顾容朝手握长剑，只说了句：“众将听令，尔等都要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十二顾卫齐齐应声，慷锵有力：“不惧生死，卫我山河。”

话落，锣鼓喧天的声音由远及近，停留在了将军府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