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凌晨,外面下雪了。
傅瑜年唇边还带着温香软玉的余温,他有些心慌。
他想起来跟言言初见的那一天,巴黎罕见的暴雪。
在埃菲尔铁塔下面,许多大学生自发组织了雪中联谊会,纷纷起舞。只有她没有舞伴,单薄落寞的身影映入眼帘,雪花落在她的皮肤上,也落在他的眼里。
傅瑜年忍不住上前,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跳一支舞。
女孩胆怯地摇头,“先生,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
就是那样一瞬间的冲动。他想,以后她不会的事情,他都愿意慢慢教给她。
江和言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她。
“我喜欢你这个人,无关风月。”
“为什么?我其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我曾经失去了很多——”
他弯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喜欢是一种感觉,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如果非要追根究底,那我可以说,是一种心疼的感觉。”
“你这么美,应该成为人人膜拜的月亮,不应该这么破碎。”
没想到,江和言竟然那样轻而易举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