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沈欣若便尝试询问:“进市区你就把我随便找个地方放下。”
厉屿置若罔闻。
沈欣若紧密留意车窗外的景色。
市区的霓虹灯彩进入她的视野范围之后,厉屿的车子也终于减了速度。
沈欣若再次尝试:“随便找个路边放我下车,谢谢。”
厉屿还是没理她,我行我素的,不知道还想干嘛。
沈欣若不得不打电话让周固先回家:“我没事的,你不用接我,我这边没法子下车,一会儿应该直接到我公寓楼下。”
周固说:“那你到家后再跟我报平安。”
沈欣若无力地结束通话,看着车窗外毫无章法的风景,意识到厉屿在漫无目的地乱开。她都不知道到底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家。
她靠着车窗,瞥一眼厉屿。
窗外的光影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掠过,他的侧脸始终被昏暗的阴影蚕食得仅余线条流畅的轮廓。
时间逐渐接近零点,街上的人流和车流越来越少,厉屿还在满大街地兜圈子,沈欣若又累又困又饿。
下午聂婧溪招待她和薛素喝下午茶到现在,她尚未进食,她连朝厉屿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内其实一股有股淡淡的脆香勾着她,沈欣若认得出是圈圈的狗粮的香味。
再捱了十分钟,沈欣若委实忍不住,朝圈圈的那包狗粮伸出了魔爪。
圈圈误以为沈欣若要喂它,立刻兴奋地钻脑袋到前面来。
但沈欣若很抱歉地抓起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狗粮,人是可以吃的,她只吃一点垫垫胃,更是没问题的。
看着是叫人充满食欲的葱色,吃起来不如闻起来香,不咸也不甜,有点淡,但之于现在的沈欣若而言算可口的。
厉屿幽幽飘了目光过来。
沈欣若无视,自顾自抓起第二把。
圈圈似乎意识到了她的行为,吠的两声,令她听出不满。
沈欣若抓起第三把喂给它,向它道歉。
一个不慎她嘴里还没咬仔细的狗粮就给囫囵吞咽,噎在了喉咙。
沈欣若抓着喉咙拼命地咳嗽,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