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白沉思片刻,问道。
沈淮之双手搭在汽车的方向盘上,点点头,“赵大帅,能力虽然强,但极其懦弱,这些年被于海瑶残害的子女,恐怕一只手都点得过来,赵城宏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可是他自己的孩子。”桑冉白将身体靠在窗边,倒吸了一口凉气。
虎毒不食子。
“那赵启乐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桑冉白忽然担心起赵启乐的安危。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桑冉白坐在冰冷的车内,一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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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乐站在暴雨中,悲戚地抱着跟前巨大的棺材,“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我的母亲何其无辜。”
于海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赵启乐,“来人那,将这个杀人凶手给抓起来。”
帅府的士兵们接到指令,几步便跨到赵启乐的身边,将他狠狠地扣在了泥泞的地上,不得动弹。
“呜··呜··”赵启乐发出一阵阵“呜呜”声。
周围的宾客打着伞,面露不忍之色,却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助之手,毕竟这是帅府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只能看着闹剧。
赵城宏满心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赵启乐,想要冲过去却又有所顾忌。犹豫再三,他还是匆匆地移开视线,拉着于海瑶的手,“夫人,欢梦已经成这样了,你放过启乐吧。”
于海瑶没有情面的,收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大帅,还是管好自己吧。”
方才那张可憎的面目,于海瑶历历在目。
哼··
这些男人,当初就是听信了他的谗言··
什么狗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放眼望去十一个姨娘同棺梏里的那位,齐整整地站在帅府的一侧。
赵城宏呼吸凝滞,忍了又忍。
那么大的把柄在她的手上捏着,他断是不敢轻举妄动。
但看着赵启乐现在的模样,作为父亲实在是窝囊,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举了起来。
“放手。”
谁知,于海瑶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看谁敢!”
在场的宾客,面面相觑,摸不到头脑。
这···这··
帅府的大帅和大夫人平日里看似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如今却在众人面前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一阵警笛声,瞬间划破这压抑的雨夜,声音由远及近,十几辆警车,齐刷刷的停在了帅府的门口。
警灯闪烁,红蓝色的光芒在雨幕中交错。
警车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汪少华一只脚刚迈出来,便有一把黑色的伞,稳稳地举在他的头顶。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形成了一道水帘。
汪少华的身后浩浩荡荡跟着百来个警员,腰间别着金属枪支,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警察厅办案,闲杂人员全部让开。”
汪少华的声音低沉,在风雨中清晰地传开来。
身后的警员立即会意,有条不紊地开始在现场忙碌起来,有的拍照取证,有的拉起警戒线,还有的对周围的宾客进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