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彦不敢往深处想。
就像他当年离开时,没敢让姜南音说完那未完的那句话一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那句话而发现质的转变,当年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许嘉彦深呼吸一口,扭过头来看向姜南音。
她穿着大衣,气质优雅,比起三年前更多了一分踏实和自在。
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从心底彻底放下了一般。
可这些,都已经与他许嘉彦无关了。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算你现在单身,也不是你强迫我的理由。”
许嘉彦冷冰冰地说着,完全不在乎姜南音脸色难看的神态。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现在要离开了,请你麻溜地松开你的手。”
他的视线顺着往下滑,姜南音这才注音到自己不知何时,又悄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刚想更用力地捏紧,却在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神时,自动地松开了。
“许嘉彦……”
“您到底有事吗?”
许嘉彦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哪怕对方是个再蠢不过的人,他也有足够的耐心来对待她。
只是很音外的是,此刻的他遇上姜南音时,短短十分钟,心底却早已焦躁了不知多少回。
见她变得犹豫,迟疑,比自己变得犹豫,迟疑,还要令人抓狂。
“姜南音,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前的你,虽说瞒了我很多东西,但是该说的时候就会说,从不会拖拖拉拉的。”
许嘉彦疑惑的眼神就如同残忍行刑的钩子,将姜南音用来粉饰太平的躯壳钻了个大眼,里头发脓溃烂的东西,哗哗地流了出来。
这脓长了大约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