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他脸色极差,比黑脸时脸色还阴沉。
颜玉支着下巴在桌边仔细瞅了瞅,注意到他眼底有些不自然的隐红。
她嗖的站起来。
走到段干煜面前,伸手一探,顿时吸气:“嘶,好家伙,你是真勇啊,刚出炉的面包都没你这么烫。”
她摸摸下巴。
她的医术其实并非师承鹤临,鹤临所教更像是一种引导,使她的记忆逐渐复苏,这感觉似乎不是单纯的记忆继承,更像是……
颜玉心中有了思忖。
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
终归不是精通医术,包扎时手法粗糙,这才导致段干煜感染高热。
颜玉眸光自他脸上转到他腰上:“难怪那蛇尾都成红色的了呢。”
段干煜:“……”
他咬牙:“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颜玉也坦然:“在想你啊。”
段干煜被她极少认真的语气说的一怔,心也随之一颤,他再次看向面前低头在荷包里扒拉东西的女人,一时心中复杂。
颜玉扒拉出一根儿蔫巴巴的草感叹:“就这一根儿了,自求多福吧。”
她拉开门喊了看守的人。
“你们公子被我折腾的有点狠,这药你去给他熬了。”
说着她将蔫巴巴的草塞到呆若木鸡的壮汉手里,然后又啪的关上门。
独留壮汉站在门口傻眼。
姑娘说她把主子折腾的有点狠?
怎么……折腾的?
好半天他才脚步飘忽的往厨房走。
而回到屋里的颜玉自然而然的对上了床上段干煜黑的脸。
颜玉还不自知:“怎么了?”
神情无辜纯良,丝毫不像是故意的。
给段干煜那即将爆的怒气噎了回去。
这山上虽然缺少条件。
可都是男人,酒是有的。
于是她再次给段干煜扒了。
在段干煜狠狠瞪她之际,她先开了口:“你瞅啥?就算我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你一个快烧成红烧的人下手,人烧着,都是萎的,多没兴致。”
段干煜不说话,只是盯着她撕扯他衣服的手。
颜玉:“物理降温听过没?散热听过没?低浓度酒精蒸带走热量听过没?没听过就对了!因为我就是想趁你病,要你身子!”
段干煜:“……”
他被颜玉这无厘头的话气的眼前又是一黑。
颜玉摁着他肩膀上那点没刀伤的地方:“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