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颜玉再次被春花秋月早早的从榻上拖了起来。
看了眼窗外还未亮起的晨光,她生无可恋,啪叽一下又摔回到床上。
眼睛都没睁开。
嘴里喃喃——
“调养身子不应该睡到自然醒吗?”
春花秋月为难:“方才国师大人门下弟子来,说国师大人已在大堂等您了。”
昨晚吃的比兔子还素的颜玉这会儿睡眠又不足,人都是麻的,下意识的将枕头往脸上一甩,想埋头就睡。
可下一秒,就传出她的惨叫。
“啊!”
颜玉瞬间被疼清醒了,罪魁祸缓缓从她的脸上滑落。
春花秋月也是一个阻拦不急,等回神已经迟了,见状赶紧上前:“郡主!”
颜玉睡眼朦胧的小脸上此时几乎被红痕遍布。
春花心疼的不得了:“郡主,这问仙楼的枕头可不是咱们府上的软枕,是荞麦枕啊,您……您的脸,奴婢去给您拿帕子敷敷。”
秋月也连忙将砸懵的颜玉给扶起来。
颜玉本就睡的迷糊,这一枕头直接给她干懵逼了。
她喃喃自语:“难怪一晚上都感觉有人在掐我脖子。”
感情是落枕了。
春花拿了帕子来,浸了水:“郡主,奴婢给您敷敷脸,您这脸都红了。”
颜玉摸摸脸,有点子疼。
冰凉的帕子覆在脸上,脸颊上的隐痛才好些。
颜玉又瘫在床上,生无可恋:“本来起的比鸡早就够早了,没想到还能起的更早,这会儿狗估计都还没睡呢,还是我府内那只鸡好啊。”
“那只鸡有没有养起来啊?”
春花闻言道:“奴婢在院子里圈了个地儿养着了,等您身子调养好,回府后就瞧见了。”
一晚上没沾点儿荤腥的颜玉眨眨朦胧的眼睛:“早知道让你们带来了。”
春花:“您要在国师这儿养着吗?”
颜玉:“哪儿这么闲啊,饿了,想吃了。”
春花秋月:“……”
一边念叨着这鸡没有挥自己的足够价值错过了光热的机会,颜玉一边又趁秋月给她梳的时候小眯了一会儿。
等出门时,颜玉看了眼天边为落下的细碎星辰,问前头带路的弟子:“你们国师天天这么早起?”
弟子走在前边儿:“回郡主,国师大人作息一向如此。”
颜玉闻言叹息:“晚上挑灯夜读,早上还要起这么早,一天也就睡三个时辰,真的不会有掉秃头吗?”
弟子:“……”
弟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