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无人应。
“啾啾?”
“啾啾啾!”
“啾——!!!”
爆鸣声总算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窗子打开。
还未等离墨看清,鸟雀先一个俯冲,飞到离墨胳膊上:“啾!”
离墨脸上露着淡淡的倦色,一看便是好几日未歇息好。
他看着鸟雀,眼底有些讶然:“哪里来的雀?”
鸟雀歪头小黑豆似的眼睛盯着他瞅了瞅。
似乎在确认什么。
一人一鸟。
就这么大眼对小眼。
对视了片刻。
离墨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这鸟雀眼中有点儿……
嫌弃。
然后——
下一瞬,他就呆住了。
就见鸟雀伸出自己一只爪子:“啾。”
离墨恍惚间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一夜挑灯画画出了眼疾。
鸟雀见他纹丝不动,眼中更嫌弃了。
它又动动小爪子。
离墨这才现它的爪子间抓着一个细细的小竹筒。
他下意识伸手解开拿了下来。
“是给我的?”
“啾。”
鸟雀点头。
离墨茫然:“是谁的?”
闻言,鸟雀飞了起来,在屋内绕了一圈,最终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画像上。
那画像中是一粉色衣衫女子,女子容颜可爱,眉如远山含烟,眼中是灵动的狡黠之色,一头乌黑长,如瀑布般垂落腰间,随风轻轻摇曳,以一支素雅的玉簪点缀。
女子的一颦一笑像是自画卷中而出,看着画外人。
可见画画之人如何的用心。
离墨随着鸟雀的身影来到画像边,心中一动:“是……郡主给我传的书信?”
鸟雀点头啾了一声。
手中紧握的竹筒似乎滚烫起来,离墨心中轻颤,唇角忍不住上扬,眼中的喜悦溢出。
是郡主传信于他呢。
他迫不及待的要打开竹筒。
在碰到竹筒的时候,他现竹筒上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他定睛一看,眼底的欢欣更甚。
“亲亲离墨亲启。”
离墨呼吸微微一滞,耳尖裹上一层红,伸手将里边的纸条拿出展开。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你憔悴,你,我所欲也,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或强或抢,我亦要兼得。”
他轻声念出。
目光像是被牵引一般,看着书信上的字,脸不禁微微热了起来。
只是这肉所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