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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冒着,沾染不上的梅瓣和雪,腾跃一翻,向上飞去。
喀嚓——
木条折断的声响,一枝梅握在了他手中。
他挽着剑花,落于地上。
对东方青冢道,“承让。”
道完,看眼手里的梅花。
“不多不少,正好十七朵。”
“朵你个头啊。”李莲花心道。
他不免苦闷,那梅树,大抵是又要完了。
果然,东方青冢的脸色硬比石头。
他握着拳,出离地愤怒了。
“我何时说让你折了?!”
李相夷面露疑惑,“不是说好,我赢了比试,阁下便让我折一枝吗。”
“君子一言九鼎,东方兄莫不是想反悔?”
“我话里道的是‘胜了再说’。”东方青冢辩驳。
“‘再说’便是容后再议,我何曾许你,又何来反悔一说?”
李相夷捏着梅花,一时哑口无言。
“可……”
他摘都摘了,又不能接回去。
大雪不停地飘落着,把气氛冻得僵死凝滞。
东方青冢眼纳李相夷手里的梅花良久,随后顾,上下望了望自己的梅树。
他抬手放于树干,指头抠着粗糙的树皮一蜷,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大踏步冲进屋内。
出来时,手里多了根火把。
赤红的火焰跃动着,同红梅相映成辉。
他横眼李相夷,咬牙切齿道。
“既有人来折梅,我便将整棵梅树烧了,看你们这些人还如何折!”
在场的人听了,十分震惊。
哪怕是听过这个故事的方多病和笛飞声,哪怕是曾经作为当事人的李莲花。
他当初折梅而去,东方青冢也是怒不可遏,要把梅树烧个干净。
不止烧了,还搬了家,从此又不知所踪。
他那时一阵惋惜,却不能理解,只觉得此人的脾性,很是古怪。
如今的李相夷,也无法理解。
他不过折了一枝而已,东方青冢何至于烧毁整棵梅树。
“东方兄,你……”他上前去拦。
东方青冢甩开他,步到梅树前。
微不可察的叹息,缓缓融在雪里。
“归于尘土,总好过遭人撷取而不得长久。”
“无即是恒远,恒远即是无。”
“无则无念,无则无憾……”
他轻笑一声,欲同另一个时空那样,将火把丢到梅树下。
令一树明艳了冬日的繁华,化为一地的灰烬。
可就在他准备撒手的时候,一道温润如玉的话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