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仪器节奏规律,我在黑暗中不知道待了多久,终于能睁开眼。
朦胧视线中,裴奚川竟然坐在我身旁。
他双眼猩红布满血丝,下巴一层青色胡茬,见我睁眼脸上瞬间浮现出喜悦:“你昏迷了半个月,终于醒了!”
半个月。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手腕,空空如也。
红绳真的断了,那不是梦。
我张了张嘴,嗓子却一阵涩痛,不由皱眉:“你怎么……会在这……”
裴奚川神色一顿,清了清嗓子:“毕竟你救了我和晚晚,我只是感激你。”
那就好。
我看着空荡荡的手腕,松了口气。
红绳断了,我马上就要回茅山了。
再也不会和他见面了。
住院的这段时间,我的日子难得过得舒坦。
没有人来打扰,缘分红绳已经断了,我再也不需要去讨好谁。
我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免得让师父担心。
裴奚川和林晚晚婚礼前一天。
我出院了。
回到林家的第一时间,我就给茅山的师父打去了电话:“师父,因果已了,我明天就回茅山。”
“好孩子,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师父的声音苍老缓慢,却让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