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教我规矩?”
周围人窃窃私语,看林家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林勋业面子挂不住,再次朝我扬起皮带:“不要脸的贱种!你还嫌不够丢人?”
他甩下皮带,我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裴奚川擒着他手腕,神情冰冷:“林勋业,这里是裴家,你是想毁了我的生日宴吗?”
说完,他将林勋业一把推开,冷着脸一把抱起我,转身楼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
卧室。
裴奚川小心将我放在床上,目光落在我身上,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倔?他打你你不会叫人吗?”
叫人?叫谁呢?
就像林勋业说的,他是我亲哥,哥哥教训妹妹,谁愿意插手?
我没说话,低头凝着手腕的红绳。
其实不要别人帮忙,我可以反抗,甚至能当场打回去,但我想尽早斩断亲缘,离开这个地方。
痛一次,红绳就细一分,我和林家的因果就少一分。
正想着,一件衬衣兜头罩下。
我茫然抬头,却见裴奚川正盯着我后背发愣。
心头传来陌生的酸涩,这道旧伤口,是我十三年前遇野兽袭击,被裴奚川救下后愈合的伤口。
他还记得吗?
可下一秒,裴奚川却收回视线,淡然叮嘱:“你在这好好休息,等晚点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