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郡守感慨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时光流逝的感叹。
随后,郡守严肃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时瑶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齐策父子叛国,我父兄被他们所害,当日城破时是齐豫放我出城的,我和侍卫们一直藏在山中,适逢大雪,才来到寒山郡。”她的声音中透着悲愤和无奈。
郡守听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凉州现在如何了?”
“凉州已经完全被西岐掌控了,百姓们闭门不出。郡守大人,我需回京向陛下禀明情况。”时瑶坚定地看着郡守,表达出自己的决心。
“侯府已经被抄家流放岭南,你回得去吗?”郡守看着时瑶。
时瑶目光坚定,语气决然:“郡守大人,您可以派人押送我进京。”
郡守眉头微皱,叹息道:“陛下并没有下令通缉你,你为何要去自寻死路。”
时瑶毅然决然道:“我父兄是被齐策所害,我要进京禀明陛下,为父兄洗清冤屈。”
郡守沉默片刻,又问了一遍:“哪怕死路一条,你也要进京?”
时瑶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大人可以派人押送我进京,或是大人放我出城,秘密进京,时瑶绝不连累大人。”
郡守叹了口气,无奈道:“好,那你就秘密进京吧!天黑后就出。”他实在不想招惹麻烦,也不敢押送她。
时瑶感激地行礼:“多谢大人!不知能否请求大人放了我的侍卫们?”
郡守想了想,点头道:“等你出城时,自然会见到他们。”
时瑶再次道谢,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
宁州城外十里处,大军抵达后便开始安营扎寨。
宁州刺史何荣带着一群官员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行礼:“臣等见过殿下。”
宋承焕连忙扶起他说:“何刺史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何荣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殿下,臣已备好宅院,请殿下进城休息。”
宋承焕摇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我住在军营就好,方便议事。”
何荣再次劝说:“那殿下和将军们先进城吃点东西吧。”
宋承焕摆了摆手:“先讲讲凉州的情况吧。”说完,他转身走进营帐之中。
骠骑将军陈义和其他将领也跟着走进了营帐。
何荣跟随着他们进入营帐,面色凝重地说道:“凉州城固若金汤,至今没有百姓逃出来。臣派去的人只要进了凉州地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义皱起眉头,问道:“走的是什么路?”
何荣回答道:“大路、小路、山路……所有能走的路我们都试过了。”
宋承焕拧眉看着舆图,“西岐军不会对凉州界内这么熟,城内有叛徒,武安侯手下可有土生土长的凉州人?”
“有,副将齐策就是凉州人。”何荣仔细想了想后回答道。
“可有他阵亡的消息传来?”宋承焕继续追问道。
“没有,只有武安侯和时家军阵亡的消息。”何荣回答道。
“看来是他了,对凉州熟悉,能在去往凉州的各处截杀我军。”宋承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