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没有?退婚就要退彩礼,天经地义,一分也不能少!”
章母也不是吃亏的人,态度也很强硬。
看着眼前满脸天真的老婆子,林大刚鄙视一笑:“你们做工,要不来的赖账,不都是我帮你们要回来的?陈家堡的刘木匠要抢你们的生意,不也是我把他们打一顿,他才乖乖地把生意交给你们的?
章婆子,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别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要账?姓林的,这个账你不提也罢,一提我就来气。每次要回的账,你从中又落了多少好处?以往看在咱们章林两家亲家的份上,我们不计较,现在你倒还有脸提这个。
o块钱,今天你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看对方的嚣张样子,林大刚反倒显得很平静,反正手里没有钱,看他们能怎么样。
婚可以退,钱,一分没有!
谁知,这时章浩源走出林家院子不到两分钟,返回来就带、个庄稼汉过来,个个o、o岁的样子,一看就结实能打。
“哥,广哥,这小子果然不退彩礼钱,你们看他家里有什么值钱,咱就搬走。总共o块钱,咱们就捡大件搬够,齐活。”
说完,章浩源带头先搬林家堂屋正堂上摆放的一台收音机。
接着其他人不顾郭秋菊的阻拦,走进林婆子的房间,搬走一台缝纫机,又拿走桌子上的一个保温瓶。
算算价格,还差点,哥,广哥直接把堂屋摆着的一个木柜子抬走。
林大刚万万没想到章浩源还留一手,大声呵斥着,骂着阻止,无奈,来来往往的几个男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郭秋菊,林春妮哭着嚎着阻止,也无济于事。
很快,三两趟工夫,屋子里的东西已经全都被搬进了院子外不远处的拖拉机上。
随着“突突突”的声响,柴油烟下的拖拉机扬长而去。
气得林大刚直捶大腿,骂爹骂娘。
“大刚,你说咋办啊?你这腿才伤了几天,就有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了,照这样下去,以后的日子怎么活啊?”
郭秋菊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看着堂屋里空空的,一边抱怨一边哭嚎。
婚事彻底黄了,名声也烂透了,林春妮或许是失望到了极点,反倒没有刚开始的哭哭啼啼,多了几分冷静。
“这一切都是方圆圆造的,都是她!若不是她当初突然冒出来和林拴住结婚,不是她被送给刘二瘸子又折回来,娘就不会被公安抓走,咱家里的oo块钱也不会被她敲诈走,咱们更不会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她,都是她那个贱人害的!!!”
说到最后,林春妮几乎歇斯底里起来。
当初她只是想有块手表,想有份工作,趁林拴住一直没有消息,悄无声地处理了方圆圆,这一切都唾手可得,万万想不到,一步一步的,整个家,她个人的前程,竟然被这个女人完全拉入深渊。
越想,林春妮越气,越气就恨不得立刻将方圆圆千刀万剐。
一把拉起地上还在哭嚎的郭秋菊往东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