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
余则成后脚来到了站里,带上了大门。
“则成,快坐。
“谈的怎么样了?”
吴敬中连忙来到沙,亲自给爱将倒茶。
“人关进水屯监狱了,我嘱咐那边的军官,要严加看守。”余则成道。
“我问的不是这事。”吴敬中市侩的眨了眨眼。
“雍建秋是在吊您太太。
“我一去,他就说明了意思,要保秋掌柜。”余则成早已组织好语言。
“好大的狗胆。
“他真以为有李宗仁、孔家护着,我就不敢动他了?”吴敬中怒骂。
“站长,李长官还在北平行辕呢。
“不过听他的口风,不是您想的那样。
“是这样的……”
余则成把原话奉上。
“他真这么说?”吴敬中诧异道。
“我查过秋季,这个人医术的确了得,津海本地老人,名声是挺大的。
“哦,以前还给鬼子,就坂原一郎看过病。
“雍建秋媳妇的事,也打听过,生三小姐时,高龄产妇差点死在医院里,雍家经常车接车送请秋季去看病。
“你也知道这些狗大户,惜命如金,钱对他们来说跟纸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就应了下来。”
余则成连忙解释。
“则成啊,你吃了这么大亏,就这么放过秋季,甘心吗?”吴敬中盯着他,意有所指的问道。
“老师。
“学生个人荣辱相比您和党国利益,不值得一提。
“以前在训练班时,您不经常教我们:永远不要沉湎过去的得失,唯有把握眼前,方可不断取胜。
“反正他编也编了,我杀了他,也洗不掉这一身的脏水。
“只要老师您信任我,学生脏就脏点呗,无所谓了。”
余则成露出整齐的大牙,憨笑道。
“嗯!”
吴敬中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
旋即,他摩挲着手指:
“他出的价咋样?”
“三万美金。
“外加两大箱古玩,好几件呢。
“听说是孙殿英从东陵掏出来压箱底的私货,连委员长都没舍得送。
“其中有一颗夜明珠。
“就是西太后嘴里的那颗,据说价值连城啊。
“为了给他媳妇续命,雍建秋这回可是下了血本。”
余则成表情夸张的形容。
“哎哟!”
吴敬中心怒放,激动的一拍腿:“东西在,在哪?”
“我来时给嫂子打了电话,直接和肖科长交接了,这会应该在你的宅子里了吧。”余则成道。
“则成,干的漂亮!
“掏狗大户,还得是你啊,则成。”吴敬中大喜,连连拍他的肩膀。
“为老师效忠,敢不遗余力。”余则成谦逊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