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闷了半个多月,我一出来就不想回去,白天和草间树茂一起跟前辈在这里恢复身体,晚上倒地就着,吃睡都野宿在这里,也正好方便巡逻。
草间树茂前两天还跟着我一起睡在这里,甚至还用藤条做了个树屋,但受不了蚊子一刻不停的叮他,最后还是走掉了。
我经常在晓日初升之前就起床打拳,山间的空气让我舒畅的呼吸着,吃着野果喝着溪水,打累了就躺在灰白的地面上,任由背后温暖的石板和浑身大汗的身体相贴,沉静安稳的睡去,直到日向诚前辈的到来。
这,才叫身心的休息吧。
如此持续一周后,老师的部队回来了。
我原本正在巡山,心里却像是有预感一样跳上树顶,看向了山的另一边,只见几个黑色影子的瞬间从密林里窜了出来,然后按照一定的规律,纷纷落在西校场上,零散但是有序。
我眼睛一亮,向山下奔跑过去,在山中窜了好一会儿,才钻出了密林,来到了队伍旁边!
“老师——!”
下一个字还没喊出来,我就张大了嘴巴,惊呆在了原地。
此时,大蛇丸看向我,神色疲倦,眼中布满血丝。但最为恐怖的是,他的胸口血迹斑斑,仔细看,有几道恐怖的血色隐藏在衣服下面,斗篷飘动之间,甚至有浮空的感觉,就好像被剜掉了一大块血肉一样!
“老师,你!”我看着大蛇丸胸口几乎被洞穿的伤口,一时都不敢说话了。
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回头看向军部的同僚们,他们也是伤残程度不一,基本都是勉强支撑着身体!鲜血就滴滴答答的落在灰白的地面上!
而且,人数也锐减了!从十几人,减少到了零星的几人!
“老师,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搀扶着大蛇丸,双眼恐惧的看着伤口,不知所措。
“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脸上都是血迹,大蛇丸仍在笑着,一手拢住我的肩膀,向人群挥了挥手,就缓步带我向地下走去,身后的人群在下跪后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地血迹。
“难缠的对手?”我想问清楚,却被他打断。
“赤月,帮帮老师好么?”
我一愣:“您要我做什么?”
“跟我来。”
…
…
黑暗的地下长廊里,老师的身体沉重的不可思议,每走一步,我都觉得多一份重量压向我,心里越焦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厉害的人也会受伤呢?而且还折损了那么多部下!到底是怎样的对手呢?
“老师,你们这次遇到的……”
大蛇丸的目光向前,显然并不打算回复我的话,我这才意识到,是了…有些任务就是全权保密的,我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开门。”
这时,他的脚步停了,我注意到面前是一扇熟悉的铁门,特殊又熟悉,而里面涌动着水流的声音,让我顿时联想起了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帮老师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阔大的水面!比之前看到的那片水库还要大得多!
“老师,这里是?”
“疗养室。”大蛇丸放开我,一边开始脱下衣服,毫无顾忌的解开一件又一件,随意的丢在池边,直到没什么可脱的了,才低下头去,看了看水面中狰狞的胸口,冷笑一声,进入了池水中。
——真是大意了。
“……”
我站在岸上不知所措,只看见老师的头颅从水中冒出,背影半靠在池边,水面被鲜血一点点染红,心里又担心,又不敢出声。
突然哗啦一声水响,我抬起头来,正对上老师从水里向我伸出的手。
“过来,赤月。”
我吞了吞口水,挪移过去,站在池边。
从这个角度,已经一览无遗了。
“你看,”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我靠近过来,指着自己的胸口。“这个伤口如果自然愈合,估计是没有可能了。”
“但是这个池子蕴藏着浓厚的查克拉,能够协助我恢复身体,不过就算这样,伤口的愈合也需要很久的时间。”
我看着他胸口源源不断渗出的鲜血,看着那碗口大的伤疤,紧张道:“老师,您要我做什么?”
大蛇丸笑一笑,撩起水花:“你下来,向池中输入查克拉就可以了。”
“输入查克拉?”
“是的,有多少就输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