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京都近日的谣言朕已有所耳闻!你打算如何处置?”
那弹劾安恭郡公谋反的折子如雪花般飘至他的案前,皆被他按下。
闻舟面色沉稳:“回陛下!荆将军已抓获证人,两日之内,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如此甚好!退下吧!”
“臣告退!”
闻舟与荆鱼并肩退出勤政殿。
待闻舟和荆鱼离开勤政殿后,杨青一面为夏承帝斟茶,一面沉凝问道:“陛下如此轻易便放过了世子与荆将军,难道不会……”
夏承帝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后,面色沉稳地说道:“会如何?”
他缓缓放下茶杯,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皱起眉头,轻抚着额头:“司空翀即便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介臣子罢了。朕乃天子,岂需看他的脸色行事?”
“可是陛下不是有意护佑郡公一家吗?此次让世子负责此事,岂不是给郡公府带来祸端?”杨青对此甚是困惑。
夏承帝垂眸看着手里茶杯上的纹样,卧龙沉睡好不安稳:“望麒队这把刀啊!太锋利了!朕……想借来用用!”
杨青自然是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
就算司空翀再难缠,不也是个人吗?是个人!就畏惧生死!
望麒队……便是砍杀他的一把刀!
“禀陛下,大宰辅求见!”
“你瞧!朕早说他如狗一般,哪里香往哪里跑!”夏承帝冷哼一声,“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是!”杨青应下。
“参见陛下!”
“爱卿请起!”
司空翀缓缓起身,目光锐利却带着满满的怒气:“陛下为何不处置荆鱼!”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夏承帝怒火中烧,却仍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大宰辅这是何意?朕怎能随意处置忠臣良将?”
司空翀上前一步,厉声道:“陛下莫要被表象所迷惑,安恭郡公一家狼子野心,特意瞒着荆鱼活着的消息,一定是意图造反!若不及早除去,必成大祸。”
夏承帝冷笑一声:“证据尚且不足,大宰辅便为朕思虑良多。倒是大宰辅担忧过度?还是另有目的?”
司空翀一时语塞,眼神闪烁。
这时,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杨青开口道:“大宰辅,陛下自有考量,您这般急切,怕是不妥。”
司空翀狠狠瞪了杨青一眼,转头对着夏承帝道:“陛下,臣一片忠心,还望陛下明鉴。但荆鱼之事绝不可轻视。”
夏承帝摆了摆手:“朕知道了,大宰辅先退下吧,朕会仔细斟酌的。”
司空翀无奈,只得行礼告退。
待司空翀离去后,夏承帝看向杨青:“老狐狸!”
司空翀怒气冲冲的向宫门外走去,却不想被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喊住:“大宰辅留步!贵妃娘娘有请!”
司空翀心中不解,却还是跟着小太监去了。
不想这小太监带着他左拐右拐的往御花园深处走去,越走越偏。
“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太监轻笑道:“就到了!”
刚说完,便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前停住了脚步。
“大宰辅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