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顿了顿,她早想到会有这一天。
为了摆脱江家,摆脱任人宰割的处境,她确实不择手段。
看着几乎指到鼻子上来的尖锐指甲,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傅景宴声音淡淡:“我和傅时野有什么兄弟情,我怎么不知道?”
傅家人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傅家父母有些结巴:“可,可你们是兄弟……”
“同父异母,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想爸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傅景宴神色似笑非笑:“爸你还说过,我跟傅时野之间,学业好坏各凭本事,事业成就高低也全看个人,那能抢到老婆,也是我努力得来的,你们插什么手?”
全场寂静,傅家有些人脸色变了,似乎想起了傅景宴这些年来的手段。
起初,他没有傅时野那样,父母亲人在背后全力支持,也没有任何人脉帮忙,可这些年来的成就就是硬生生压了傅时野一头。
傅家人现在才发现,他们对傅景宴来说,似乎毫无存在感。
以傅景宴的性子,他们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言论,没有半点听取价值。
傅家父母还想开口:“可是景宴……”
傅景宴连眼神都没给他们,只是一个个扫过围着自己的人。
半晌,语调不急不缓道:“听你们骂人羞辱人很有一套,看来交际方面很有优势,既然这样,有个西非挖矿的项目交给你们来办,5年内给我成效。”
说完,不理会身后昏厥的,哀求的,哭诉的,径直走向江清然。
凝望了她一阵,傅景宴才伸手牵住她,眉眼低垂,笑着问:“怎么样,觉得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