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穆皱了下眉,榕城酒店的服务员都这么洋气,都说英文的?
他警惕地把门拉开一道缝,紫色的美甲一根一根扒上了他的门边。
严苓凤眼斜斜向上挑看着他,湖蓝色的背心裙,领口极低。
她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小蛋糕盒,手里攥着一瓶红酒。
“想我了吗?”她暧昧地靠着门板,迫他把门打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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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马上用手掌把着门,腕表磕碰到门沿,出金属轻响,“你每次都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身边有你的奸细,是吗?”
严苓见他不开门,挺起腰,站直了,又拿无辜的眼神看他,“想找一个人,哪里会有找不到的。”
梁穆叹了口气,白肤如月光般霜冷,眉心紧皱。
他不想每次叫她牵着鼻子走,但每到她找上门来,却也狠不了心,把她赶出去。
“怎么?不方便进去吗?”严苓试探着问他,目光往他臂下的房间里看。
梁穆蓦地反应过来,她在找什么。
他拉开门,让她进来。
严苓欢快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把带来的东西一股脑放在桌上,脱掉蓝色的绑带高跟鞋,盘腿坐到沙上开酒。
梁穆站在她对面,与她隔着一张茶几。
“你过几天生日,我那时候可能在米兰,ziaga的秀我不能不去,”严苓跳下沙,去吧台拿了醒酒器倒酒,“我今天提前给你过,酒要醒一下,我们先吹蜡烛。”
她忙活着,打开白色的蛋糕盒,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巧克力蛋糕,皇冠造型,一磅,小巧精致。
严苓在中间点上一支金色的蜡烛,对梁穆说:“许愿呀。”
梁穆的视线在她如花笑靥上停留很久,意味不明,薄唇轻启道:“严苓,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即将成为有妇之夫,她这么坚持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六年,他都不曾动摇,难道这几天,能有什么改变?
严苓知道他问什么,脸上笑容始终未消,只是抿了抿唇,走到他身边,说:“我给你过生日呀,不喜欢吗?”
“我开始和宋别韵交往了。”梁穆冷然说道。
严苓心口像被浇了一盆冰,傲着一张脸,左右看房间,“那她人呢?怎么不陪你呀?”
梁穆眼里渗出些沉痛,“我现在可以打电话叫她来。”
他作势要拿酒柜上的手机,严苓马上撞在他胸口,攥紧了他衬衫领口,狠狠推他。
“梁穆,你敢!”
她终于是崩不住,凌厉的眼死死盯住他。
梁穆反手扒下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身后,道:“我不想伤害你,你别再做这些事了,我求你,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做?”严苓咬着下唇,挣了一下身后的手,挣不开,“我就问你,你不爱我吗?”
梁穆怔怔看着她微润的眼眸,喉结滚动,声音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严苓轻笑,精准拿捏他,“你只要说不爱,我立马就走。”
他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说:“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子,爱情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那样不稳定的关系,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跟你展。朋友亲人是一辈子的,爱情只是转瞬即逝的东西。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死抓着不放。”
说完,他跟逃似的回了卧房,关上门。
黑色蛋糕上,金色蜡烛已经燃尽,滴蜡呈现黑金色,在蛋糕上凝固。
严苓笑容冷了,身体也冷了。
她坐在沙上,直接拿醒酒器喝了几口酒。
心里,身体,都没有回暖。
她抹了把眼泪,走去梁穆房间门口,压下门把,推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严苓更气了,踹了一脚门,大声说:“谁的爱情转瞬即逝了!老娘爱了六年了,怎么还没逝呢!你以为我想追着你跑,你天天往我心里捅刀子,你以为我好受啊!王八蛋,你根本不懂爱情,装什么情圣。你就是怂!你不敢爱,你怕受伤,宁愿找个不爱的女人结婚,也不敢承认你爱我,你混蛋!”
骂了一通,门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严苓又委屈又挫败,走到旁边的房间门口,想想又觉得不解气,回转过来,拍他房门。
“你锁门是防着我吗?你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严苓气鼓鼓地说,“老娘不是来千里送p的,谁防谁还不一定!就你会锁门吗?我也锁,你敢半夜来我房间,我咬死你!”
严苓狠甩了一下头,走进旁边房间,重重摔上了门。
梁穆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双肘搁在膝盖上,双目空洞地听完门外的吵闹声,待安静下来,他才拖着身子,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