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看我了,莫爱,我没有负过你,你的不信任不是因为我做得不够,而是你太看轻你自己。”
烟被他捻灭在烟缸中,他站起身,回头看她侧卧的背影。
“我什么态度,昨晚已经告诉你了。你情我愿才是爱情,我不会逼你,永远不会。”
他利落地将视线收回。
“你等会飞海城,现在该吃饭了,我在花厅等你。”
他转身走出房间,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莫爱于沉静中起身,回望他离开的方向。
特有的烟草味侵入鼻腔,她哭不出来。
这一床凌乱,像极了她心里的断壁残垣。
她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悲哀,她没有强大到能与他的爱看齐。
她下床,双腿差点脱力,堪堪扶住床沿,挪去浴室洗漱。
镜中人一身深浅不一的吻痕,是他留在她身上的证据。
换上来时的黑色大衣,她在沙上坐下。
日光一点点爬过一个又一个的棂条。
她环视房间,昨晚打翻的香炉,摔在地板上的名片和银行卡,落在脚下的黑色睡衣,无一不在控诉她再一次摔碎了最珍贵的东西。
后知后觉,原来她根本不懂怎么爱他。
他说花厅吃饭,是要许她一世相伴的日常,她辜负不起。
看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如五年前一样,离开了房间。
程景行在花厅呆,桌上碗筷两副并排,丝毫未动,他时不时回神,望向门厅。
没多时,望来了彦叔,疾步跑来。
“景少爷,莫小姐走了。”
还是一片真心付东流,到底是在她身上栽了第二次。
程景行沉默着敛眸,拿起筷子,欲夹菜,又不前,心里郁着一口气,筷子悬于半空。
彦叔瞧他不对劲,轻问:
“要不,我去给你逮……劝回来。”
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杯盘也跟着一跳。
程景行清俊的眼中,透着冷寂的光。
“能劝得回来,她就不会走!”
“那……就让她走?”
“她这么有主意,我还能怎样!”
程景行冷凝着怒意,赫然起身,气势惊人。
彦叔忙护住桌上的砗磲摆件,那东西砸起来,特别顺手。
他以为程景行要走,没曾想他定定站着没动。
半晌才见他大叹一口气,道:
“派车送她去机场。”
“好、好嘞。”
彦叔放开砗磲,去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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