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卿言醒来,睁眼就看到容寂撑着头侧卧,一直在盯着她的睡颜。
连着两天了,他陪在她身边哪儿也没去。
睁眼、闭眼,他都在她身边,不会再有一觉醒来,伸手一触,只能摸到虚空。
“你今日也不用出府?”睁眼就看到他,卿言从未如此安心过。
“想和言儿在一起,好好弥补言儿卿卿。”容寂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搂,在她额心和脸颊上分别轻啄了一下。
卿言心下动容,娇颜如花。
“言儿身上可有不适?”容寂情难自抑,两夜的索取都有些过头。
卿言全身酸软无力,想到容寂背上那道伤疤,她摇头,“没有大碍。”
被他抱到外间用过饭食,卿言回到床榻上再躺躺。
她在休息,容寂依然待在杏帘居,靠坐在床边捧了一本书陪着她。
卿言沉入梦中,不自觉抓住他放在她脸旁的手,挪近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
容寂触手柔滑,在她脸上轻抚,唇边笑容清浅。
卿言又睡了一个多时辰,等醒来身上的不适感消退很多,下床去外面走走。
“喜服明日就有人送过来,言儿先试试合不合身,喜不喜欢。”容寂牵着她的手,一起在府中漫步。
“这么快?”卿言讶然。
“迟早会娶言儿,喜服一年前就有人在做了。”容寂侧目过来,眼神认真。
一年前他人还在陇右……
“言儿的喜服,还有一直以来言儿穿的衣裙都是绣罗庄做的,之前送来的那些衣裙言儿喜欢吗?”容寂笑问她。
绣罗庄是上京最好的成衣铺子,一套成衣价钱不菲,卿言曾经做士族贵女都只少有几套绣罗庄做的衣裙。
“都是绣罗庄做的?感觉有点差别。”两年前卿言穿了八个月容寂给她准备的衣裙,春夏秋冬的款式都有,她一点没认出是绣罗庄做的。
“因为有些衣裙的花样是我亲自画的,只有言儿有,外面找不到一模一样的。”
打听过她的喜好,想象中她穿什么颜色好看,依照这些,还有他自己的喜好,亲自给她画花样子,衣裙做出来再看她穿上站在他面前,这份小趣味容寂暗自体会了这么久,才告诉她。
他最清楚她身材的优势在哪里,给她做的衣裙该收腰的地方收腰,该加配饰的地方加配饰,跟她以往闺中穿的衣裙很像,又实际有细节处的差别。
经过他修改后,那些衣裙穿在她身上,即便不露一点春色,光是往她身上瞧一眼,他也能一饱眼福。
她鲜少出府,那些衣裙只穿给他看,他算是看足了眼。
卿言小小的震骇住,绣罗庄赶着为那些贵族制衣都来不及,容寂还能自己画花样让绣罗庄照做,这恐怕不是一般的交情。
容寂说上京最大香铺背后的主人他认识,绣罗庄背后的主人或许他也认识。
“她们没为我量体,如何做出的衣裙刚好合身?”卿言奇怪容寂给她准备的所有衣裙都没给她量过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