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犹豫了。
她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我看得出,林夕的话,真正打动她的,是躲避陆薇这一点。
陆薇有点像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母亲和林夕一边照顾我,一边要防止陆薇疯狂的接近,搞得大家都身心俱疲。
最终,母亲还是松了口:
“那好吧,你们两个回去要小心,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回国的飞机上,我闭上眼睛,试图放空自己。
没有陆薇在我身边,我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世界清静了,像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终于关掉了恼人的雪花屏。
她大概还以为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苟延残喘吧?
我不知道这种“眼不见为净”的把戏能维持多久。
任由飞机带我远离那片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的土地。
我跟林夕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温暖,不像美国那么干冷。
我迫不及待地拉着林夕去吃街角那家开了十几年的臭豆腐摊。
老板娘还是老样子,嗓门大得能把人耳朵震聋,但炸出来的臭豆腐外酥里嫩,奇香无比。
我又带她去了古城,夜晚的古城灯火通明,游人如织。
我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一串,她笑着接过去,眼睛弯成月牙。
我们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两旁的店铺传来阵阵叫卖声,空气中混合着各种食物的香味,热闹又温馨。
我还带她去了我最喜欢的夜市,那里的小吃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吃烤串、喝啤酒,看着街边艺人表演,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我想把我过去觉得好的东西都分享给她,想让她也感受到我生命中的那些美好。
“你知道吗,我的经历跟你有点像。”
林夕突然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