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普通风寒怎会这般?这孩子从小生活就不如意,母亲又……怕是心里难受,才会这般吧!”
凌昭凤坐到床边,轻轻握住成苒满是湿汗的小手,小声呼喊了几声:“成苒!成苒醒醒!”
可没用,一点儿用都没有。
凌昭凤眉头紧锁,抬头问蓝佩:“既然她用完晚膳后就一直这样,可有再请大夫?”
“早就派人去请了,只是大夫还没来。”
“殿下,奴婢听成苒刚才在梦中一直喊着娘亲,而前两日王香花又刚下葬,那日殿下是陪着成苒一起去的,奴婢想,她今日这般,会不会是王香花舍不得女儿,才……”
“蓝佩!”
凌昭凤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蓝佩嘴里说出,她冷冷呵斥一声。
蓝佩也瞬间醒悟过来,急忙跪地请罪:“殿下恕罪,奴婢只是一时着急,才会口不择言。”
“大夫来了!”正在这时,不知谁在外面喊了一句。
大夫看了看成苒情况,又问了一些细节,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对着成苒穴位上扎去。
这边,季墨玉清洗完毕后,穿上纱衣,想着凌昭凤也该来了,就直接去了里屋。
这几日他一直住在凌昭凤的房间,今日凌昭凤让他侍寝,她应该会回来住吧?
虽说刚受过罚,但季墨玉心情并没有太差。
他渴望与妻主亲近,也感谢妻主每次赐给他的机会。
到房间门口,季墨玉只见屋内正亮着烛火,他想妻主应该已经到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可出来的并非凌昭凤,而是清泽。
“公子,您怎么还敲……您的嘴怎么了?”
刚才季墨玉一回来就去了浴房,也没让清泽伺候,所以清泽什么都不知道。
他来内室,也是替季墨玉收拾床铺的,哪能想到,季墨玉回自己房间还敲门。
“没……”
一张嘴,季墨玉再次疼的龇牙咧嘴,他急忙闭上嘴摇了摇头,表示他没事,又小心的张了张嘴,蹦出一个字:“殿……”
之后,配合着手语,总算让清泽看明白了。
“公子是问殿下吗?殿下并没回来啊!”
没回来?那是去了哪儿?
虽心里着急,但季墨玉并不敢打听凌昭凤行踪。
刚受完罚,季墨玉也不敢造次。
想着作为侍奴,每次侍寝时,若妻主还没来,应该跪候。
便让清泽先退下,自己则在门口跪了下来,等着凌昭凤来。
为了侍寝方便,季墨玉里面穿了纱衣,外面也只穿着一件寝衣。
内室炭火烧的正旺,但其他房间就没那么暖和了,而季墨玉已经在内室门外跪了下来,也不可能再去内室跪着,只能忍着寒冷,等着凌昭凤。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别说凌昭凤了,连个鬼都没来。
季墨玉心里越来越不安,不知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恼了妻主,让妻主连碰他都不愿碰了。
可妻主如果真不来了,应该也会让人传话吧?
心里胡思乱想了一番,季墨玉又想到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这或许是妻主对他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