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凤也发现了吧,不然他不能提问】
【我还以为是两千年前的地形道路和现在不一样,所以才拐弯抹角绕远路的,原来是骗人的吗?】
【就我一个傻子在这翻地图翻半天吗?好气哦】
李世民努力坐起来,揉了揉眩晕的脑袋:“那先生往何处去呢?”
“我们接到上面的命令,到荥阳集合。我猜是为了救灾的事,但上面说要保密,不要宣扬,所以一开始我没有说实话。”刘季认真道,“方才蒙骗了两位,真是不好意思。”
【你还会不好意思呢?真稀奇】
【秦君的诏令还没下,他们收到的是谁的命令?这算不算越俎代庖?】
【虽说是为了救灾,但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这要是换个昏君,可以治李由死罪了】
【不是,李由他胆子这么大的吗?秦法多严厉啊,这可以治他罪的】
【还要保密,不会要造反吧?】
【细思极恐】
【不用细思就已经极恐了】
“既要保密,又何必告知我们呢?若是因此泄密,先生可是要受牵连的。”李世民问。
刘季却笑道:“我观二位都是赤诚君子,坦荡磊落,言谈之间十分投契,想与二位交个朋友。朋友之间若是再谎言相骗,未免有点不够仗义。况且……”
李世民:“况且?”
“况且我们确实没钱,想蹭阁下的船。”刘季摊手。
“哈哈……”李世民乐了,“没关系,我们本来就要到荥阳,顺便多带几个人也添不了多少钱。”
【就跟拼车一样是吧?】
【包车变拼车,还得替几个陌生人付钱,换了是我可不乐意】
【没事儿,你也不是二凤】
“世民兄真是个爽快人。”刘季笑容可掬,“你没有字吗?我看子房是有字的。”
李世民微怔:“我……”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哦,读书人都是有字的,别人都是称呼字的,直呼其名不太礼貌】
【刘邦不也没有吗?连刘邦这个名字都是后改的】
【没字的不是身份太低就是身份太高,显然刘邦现在是前者,二凤一直是后者】
【笑死了,二凤要字干什么?他二十岁就封秦王了,谁有机会叫他的字?】
【我怎么记得是十九岁?】
【二凤可以说自己字扶苏,吓死刘邦】
【刘邦可不会吓死,他只会激动】
李世民略过看热闹的弹幕,选择实话实说:“家里长辈没有为我取字。”
刘季吃了一惊:“这倒是很奇怪,我以为像你们这样学富五车的人,都喜欢文绉绉的,爱搞这些讲究。”
“你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李世民笑问。
“啰哩巴嗦的,开口就是什么之乎者也,仁啊礼啊,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管东管西的,夸夸其谈,酸腐至极!我平生最讨厌儒生了!”刘季毫不客气地白眼。
“我有时候也讨厌。”李世民悄悄附和。
【感觉每句都在骂魏征,是我的错觉吗?】
【刘邦要是遇到魏征,也往他帽子里撒尿,魏征会怎么办?】
【开骂呗,还能怎么办?】
【刘邦会吃魏征那一套吗?】
【很难说,刘邦虽然随和,但也不是谁的谏言他都听。同样的话樊哙说了他不听,张良说了他就听了。】
【可惜张良现在跟二凤跑了】
【二凤你在附和什么呀?你有本事当魏征面说!】
【天可汗:我就不,我就要背后蛐蛐。我朝堂上被魏征气得半死,下朝后找媳妇抱怨,发誓要杀了魏征,结果媳妇一劝就哄好了,下次继续被气哭】
“你也讨厌儒生?”刘季满眼放光,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他们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时候,是真的很讨厌。”
李世民仿佛找到了知己,立即和刘季吐槽起来,“你都不知道,我有一回得了只鹞鹰,可有灵气了,我刚上手玩一会,那个讨厌鬼就来了,我怕他又说我玩物丧志,就把鸟藏袖子里,结果他死活不走,一点破事磨蹭半天,好不容易走了,我一看鸟在袖子里都闷死了。”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刘季一拍大腿,“他知道你把鸟藏在袖子里,才故意拖拖拉拉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李世民顿时提高了声音,“我当时就觉得这人太可恨了,好想打他一顿!”
“那你打他了没?”刘季连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