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柒也跟着溜了,回到院里,赶紧跑去和冯秀琴讲了今天的事,说完就回房休息了,
今天蜜饯吃多了,又看了好一场戏,有点累了。
客厅只剩下百里正弘和史湘云母子时,
百里正弘又冷着脸开口,“夫人,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别以为本侯没看明白,分明就是清珊嫉妒二皇子给清迩的那副字提了评语,夸赞了她的才情,她就故意把那副字抢去,又故意装作不小心让它掉了水。”
史湘云有些难堪,面上委屈极了,“老爷息怒,妾身会好好教导珊儿的。”
百里正弘见状,也缓和了几分脸色,“我怪她,不是因为她算计了旁人,而是不但没算计成功,反而让自己吃了大亏,还险些害了景邬。
她居然还口不择言,在人前随意出口婚嫁之事,如此不知羞耻,怎配做我侯府嫡女?
中秋节以前,就让清珊好好待在府里修身养性,否则,就算我帮她嫁入皇室,就她这性子,也要吃大苦头。”
史湘云这才换了笑脸,“是,妾身明白了,多谢老爷为珊儿打算。
“嗯,吩咐厨房熬些姜汤来给他们喝了,再把两个府医都叫来,给两个孩子看看。”
“是,妾身这就安排。”
二房院里,卫芳亲自给景泗熬了一大碗姜汤,递给他后,又在一旁苦口婆心说道,“景泗,你今日就不该去救他们,反正这么多下人,他们也不会有事。”
景泗不想喝,可卫芳直愣愣的盯着他,他只能端起碗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说道,“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三姐五弟虽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有血缘的亲人,怎么能坐视不理?”
卫芳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佯装生气,“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你没见他们这么冤枉你姐姐吗?”
景泗很认真地看着她回答,语气严肃,“母亲,这事难道就和二姐没关系吗?”
一旁的百里清迩瞬间有些心虚,
接着就听他继续说道,“今日二皇子来,相必是想和百里家结亲,准确说,是想和大房的结亲。
父亲明明有事出去了,可二皇子一来,他就立马回来了。
还有二姐,特意带了一幅字请二皇子品评,你们难道不是有别的想法吗?
三姐把纸张掉水里时,二姐上前了一步,我在她身后,我确实没看见二姐推人,我也相信二姐不会做这种事,可同样,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卫芳听了有些着急,“你这孩子,我们还不是为了你…”
景泗起身郑重行了一礼,“孩儿知道,孩儿一直很感谢母亲和父亲的栽培,孩儿今日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孩儿就先回房了。”
卫芳也不好再留,叹了一口气。
景泗走后,百里清迩和卫芳说了一会话,也回了自己房间更衣,今日还没有练琴。
她先坐到梳妆台前,夏荷站在她身侧仔细地卸着她头上的钗环。
百里清迩闭目养神了片刻,悠悠开口,“东西处理好了?”
夏荷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腰带里取出一颗珍珠,表面上已经有了一些划痕,
“小姐,这是奴婢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水里时捡起来的,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