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满脸无奈,抬手挠了挠头,眉头皱成个“川”字,耐着性子给冯丽细细解释:“你呀,可别犯糊涂。
咱把你当年那三金拿出来,原封不动当作给芝芝的三金,这事儿能成吗?
人家姑娘家心里会咋想,能同意吗?咱儿子夹在中间,肯定也觉得脸上无光、特别丢脸呐。
要我说,真有心的话,你可以把这三金当作一份额外礼物送给她,表表心意,那是情分,可要是明摆着说拿它顶了三金的数,这不是敷衍是啥?
传出去,不得让人戳咱脊梁骨,说咱家办事儿不地道。”
冯丽一听这话,像是被人戳中了心窝里那点小心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耷拉着,眼睛也瞪大了,扯着嗓子反驳道:“你这话说得可太冤枉人了!
我咋就是敷衍了?我分明是重视她,才舍得把自己压箱底、留了这么多年的三金拿出来。
当年我嫁进来,啥都没有,现在不也盼着她能过得好点儿,把自个儿珍视的东西给她,还落了个不是,你咋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陈才满脸的无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丽,那目光里既有几分洞悉一切的透彻,又藏着对她无理取闹的埋怨,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说道:
“咱俩过了大半辈子,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我能不清楚?
别在这节骨眼上瞎折腾、瞎搞事了,行不?
芝芝这姑娘不错,咱儿子又和她情投意合,你就看在儿子的份上,敞敞亮亮地接纳她,往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别闹得鸡飞狗跳的。”
冯丽一听,脸上瞬间换了副表情,眉头紧紧皱起,故作忧心忡忡地嘟囔起来:“你也别光想着现在一团和气,他俩虽说定了亲,可还没有领证呢?
这几年时间,变数大着呢,谁能打包票知道会生啥事儿呀?
万一儿子和她相处不来,天天吵嘴、闹矛盾,感情淡了,到时候她心一横,拍拍屁股跑了,咱们这彩礼、三金不都打了水漂?咱可不能不防着点啊。”
陈才满脸疲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力与豁达,继续劝说道:“丽啊,你也别老钻牛角尖。
真要是以后他俩闹掰了,芝芝跑了,那只能说明没缘分呗,还能咋整?日子总得过下去呀。
眼下最要紧的是,芝芝肚子里正怀着咱儿子的孩子,这是实打实改变不了的事儿,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呐。
不管之前咋样,咱们当老的,就得学着去接受,去面对。
真要追究起来,怪也只能怪咱俩没把自己孩子教好。”
冯丽听完,脸瞬间拉得老长,像是结了一层寒霜,嘴角紧紧抿着,腮帮子都气得微微鼓起。
她狠狠白了陈才一眼,没吭声,一转身,快步朝房间走去。
那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像跺在陈才的心尖上。
到了房门口,她猛地伸手用力一推,“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震得门框都晃了晃,似是要将所有的不满与不甘,统统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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