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倾倾下意识问。
“一点点,只是晚自习的时候戴。什么事?”
从书卷中拨冗出来,温杞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悠远、沉和,很有耐心的,解释了废话提问。
晚饭前才斗了嘴,气氛激烈。
夜晚,却偃旗息鼓。
卢倾倾一时失去紧张的战斗节奏,忘记说正事儿。
温杞谦就默默等着。
终于,她想出一句话:
“你从哪儿买的这么大的仿真鼠?”
“外贸城。”
习题把他的话刀短了。
也许是一听没什么重要的事,蓝光镜片偏了角度。
上午他还有心思扮演“温天真”,茶茶的。
卢倾倾居然有点怀念和她战斗的样子……
“其实,一个玩具而已,不必要赔的······我平时没那么小气。”
当时确实是自己非要他赔的。
“不,是你说,那只老鼠是你从小的玩具。每个人长大的过程中,都有重要的纪念。我很抱歉。”
卢倾倾听了,竟然发现也有自己接不住的话。
脑子空了半天,她举举大老鼠,呵呵笑了两声:
“这下不怕再当成真老鼠被拍烂了。”
可能她的笑得像讽刺?
蓝光镜片又对准了她。
卢倾倾心想,可别再交流了,尿不到一个壶里,她摇摇头:
“你忙,我先run了。”
Run到卧室,卢倾倾把巨鼠摆在床上,才发现忘记说谢谢。
但她抹不开面子,倒回去,再打扰他一次,只为说句谢谢。
摸着柔顺的鼠毛,卢倾倾忽然觉得像在摸一条狗。
但看看它,还是贼眉鼠眼。
手感和样貌反差很大,让她笑了半天。
卢倾倾忽然想要和卢祖音念叨一句林辞林的好大儿。
以什么理由提他呢?
说在这住的不错?
才朝卢祖音骂了他千言万语。
……温杞谦把卢祖音发的红包转给了卢倾倾,是他说,收了回扣,说句他的好话。
对!
符合她对他的评价“低情商”。
——硬要求别人好评。
想到这个,卢倾倾觉得这个电话打过去提温杞谦,理由是多么应当。
电话通了,因为卢祖音先提到了卢倾倾转学落实的事,她就忘了提。
原来转学到桉城,并非爸妈在群里那样冲动,算是计划周详的事。
听着天天跟发癫似的卢祖音的解释,卢倾倾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自己亲历的生活,却隐藏着令人齿寒的一面。
挂了电话,卢倾倾赶紧扒拉自己朋友圈。
她记得有卢祖音爆料的事情的存证,只是当时没当回事。
却一眼看到自己一个月前的朋友圈:
好想吃妈妈做的松饼,浇上厚厚的枫糖浆,一口下去,好吃到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