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闺女,徐建军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话都变得和善多了。
“我听小姑说,你们暑假准备去港岛玩,那边夏天不是正是最热的时候吗?要去也应该趁着天冷的时候。”
“其实夏天南北气温都差不多,那边生活条件毕竟比咱们大陆要更完善一些,至于时间,廖芸跟我老丈人都是教师,当然是暑假最充裕。”
等到了漫画室这边,徐建军领着刘欣洁参观了一下自己办公室,当看到放在桌子上等待审阅的原始稿件,刘欣洁好奇地拿起来欣赏。
她顺手拿到的刚好是犬夜叉的画作,那种画风比起龙珠显然更容易让一些女性读者接受。
“我记得在小日子的时候,闲来无事也翻过你的漫画,那个最畅销的龙珠,打打杀杀的,不太对我胃口,不过这个画的挺精美的,这是你新弄的?成绩怎么样?”
“还行。”
徐建军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还行,殊不知犬夜叉这部漫画已经在小日子杀疯了。
这才刚刚开始连载几个月,单册销量已经直追稳坐第一把交椅的龙珠。
靠着徐建军几部正在连载的漫画,德间Animage杂志现如今已经跻身前三行列,把曾经不可一世的讲谈社(周刊少年Magazine)甩在身后,算是报了他们曾经挖角蓝德会的一箭之仇。
刘欣洁好奇心很强,参观完徐建军办公室,又跑到外面的荣誉墙上看从这里诞生的漫画,拿到的各种奖项。
还有好事的日方工作人员剪切的头版头条报道,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龙珠累计销量达到五千万册,这么多,还是去年的报道,那现在销量到多少了?”
“现在七千多万册,是目前所有漫画作品销量最多的。”
“不到一年时间增加了两千万册?这么厉害?”
“之前那么多年累积五千万,是因为把前期起步的阶段也给算上了,销量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而且这部作品是越到后期粉丝群体越多。”
龙珠在鸟山的手中,十年时间累计能达到两亿多的销量,那还是在他不断调整,无限延伸的结果。
徐建军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一些二次加工,避免一些不合理情节以及前后矛盾的雷点,他这种一开始就规划好的情节推进,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比原作更流畅。
加上徐建军这些年持续创作积累下来的名气,比起曾经那个世界的鸟山还要更加受欢迎。
如果不是德间的杂志社最开始的推广力度不够,应该早就实现了超越。
刘欣洁又跟着徐建军看了看漫画的整体制作过程,有专门的画师、编辑,还有颜料师,各有分工,每道工序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等这些东西全部完成之后,才会放到徐建军案头审阅。
“我就说你把偷懒做到了极致,你还不承认,看看吧,这些漫画几乎全都是底下人在忙乎,整个过程就你最轻松。”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看到这些表面工作,一部漫画从无到有,最关键的是创意,还有整体架构和故事走向,这些玩脑子的工作都是我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而且还要随时根据市场反馈来调整情节,最后还要为最终定版做好监制。”
“你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就下这样的结论,显然是太草率了,这跟你现在单位的工作态度可完全不符,念在你初犯的情况下,就不跟你计较了。”
听着徐建军伟光正的发言,刘欣洁笑了笑没有反驳他的观点,自己对这个行业了解的不够,刚才说的的确是有些随意了。
这家伙能把这么多工作人员拧在一起,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给自己打下手,揽下最辛苦那部分工作,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如果真的跟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普通的工作人员可能早就作鸟兽散,另谋高就了。
“那几间锁着的屋子放的什么?”
“积累下来的废稿和初稿。”
“你留着那个干什么,不就是废纸吗?”
“这可是一个漫画工作室的底子,也是一种无形的财富,你信不信,只要我放出话来,愿意把这些东西拍卖出去,随便一部漫画的手稿,都能卖出天价。”
刘欣洁撇了撇嘴表示不信,也不理解。
但是徐建军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陈述,要知道未来京都动画被付之一炬,损失的可不光光是那些无辜的人员,还有多年的积累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那天被称作动画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不是没有道理的。
“齐蓓那丫头不是也在你这儿画漫画嘛,她妈妈刚去世,这段时间可能都没心情画了,对你这里有影响没?”
“影响有,但不大,她参与的那部漫画,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主导,何况我也能随时给她们出点子。”
当初齐致中为了给女儿治病,到处借美金,刘欣洁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到了徐建军,没想到他除了痛痛快快答应借钱,后来还跟齐致中家结下这样的善缘。
徐建军刚刚只是短暂露了个面,不光齐致中客客气气招呼他,就连老齐家那个宝贝千金,都是拉着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要知道刘欣洁两口子跟齐蓓打招呼,那丫头连头都懒得抬,待遇区别太大了。
“老齐这层关系来之不易,以后还是得多走动,我知道你不一定有机会求他办事,但有这样的朋友,别人对你的态度都会发生变化。”
“他有上面看重的能力,前些年因为齐蓓的病情,主动放弃了一些机会,也间接远离了那几年残酷的斗争,关键时刻还保下一部分人,现在也算是厚积薄发。”
听着刘欣洁认真的叮嘱,徐建军就算再不知好歹也明白这是为他好,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廖芸这个表姐或许有些世故,但为人还算不错,不像她那个没脑子弟弟,有种天生的优越感,眼睛长在脑门上。
不过看他去年匆匆忙忙结婚的怂包样子,显然是有所收敛了,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