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自小的爱好就是文学,后来五岁那年,大中午不睡觉,对着校内的石榴树观摩了半晌,转身提笔写下了一首五言小诗《石榴树》,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这件事是林听秘而不宣的,但高中和云旎接触久了,她和男朋友的情书互换竟然也是写诗歌。
云旎当初一个字一个字查古汉语,最后无奈和林听吐槽,两人就成了诗友。
毕业的时候,林听给自己的朋友每人写了一首赠别诗。
众人感动得稀里哗啦,唯一的一首情诗写在那封表白信里,只可惜那首诗已经掩盖在日记本中,再无天日了。
谢忱闻言看了林听一眼,她身上有一股文艺范浪漫气息,却又藏拙不露出来,典型的长相和气质不符合。
就像是裹了白茫茫云烟,初看轻柔缥缈,可当你拨开后,才能看到隐匿背后的另一面。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酒杯交碰声响起,谢忱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颊,只剩锋利的下颌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又加上他刚讲得“风流”事迹。
林听突然觉得,他像是沦落风尘的落魄公子哥。
突然生出一种罪恶感,她想去给他灌酒。
似乎是林听的目光太过坦诚,谢忱斜看她一眼,问:“我脸上有东西?”
林听眼神很是诚恳真挚,说:“对,有脏东西,要不你去洗洗?”
“……那你还是继续看吧。”
“也行。”
谢忱:“………”
为什么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被轻易拿捏了?
云旎一本正经地开始问:“陈泽是吧,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虽然她们知道大概过程,但还是要看一下对方的态度。
陈泽立刻端正坐好,双手工整地搭在腿上,脊背挺直,俨然一副见家长的模样。
他回答:“我和佳雯是在市中心商场偶遇的,然后可能因为我当天太帅了,然后佳雯主动问我要微信,后来就在微信上聊天了。”
说完,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苏寅琛一副“等等不对”的神情问:“不是,你们三个女生一起过来见我们,难道不怕我们几个是混混之类的?”
林听叹气道:“我们知道他是高中毕业生,所以危险性比较低,而且就是因为佳雯一个人太危险,所以我们才要跟着呀。”
郑佳雯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冲上去给林听一个拥抱。
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担心她,而是因为她们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的一件事。
郑佳雯同志其实练过几年散打,段位不低,她要是真发怒了,在场的不知道够不够她打。
云旎和林听跟着,主要是为了劝架,但没想到陈泽这人还挺实诚。
谢忱倒是觉得林听叹气,意味非常,再加上郑佳雯的神情,猜的差不多。
李江涛搬了一提啤酒,但是他要开车,所以喝不了,但陈泽他们可以。
女孩子们也可以试试。
云旎自顾自开了一瓶,酒桌上她也经历不少事,所以酒量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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